「他們來了......」女人此時站起了身,看着向她們面前走來的一行人對還在拿着藥瓶發呆的季蕭說道。
季蕭聽到女人的提醒,不動聲色的把藥瓶收進了口袋,站起身朝路錦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但季蕭這個動作還是被眼尖的徐茗看到了,她眼裏閃着疑惑,剛剛老闆手裏的是那種藥的藥瓶,但是裏面空了?是她的錯覺吧,那可是一個月的量,而且老闆前些天才剛剛找她拿藥不久。
徐茗若有所思起來。
路錦看着幾天沒見的季蕭,眼裏閃爍着心疼與不解,伴隨着欲言又止的衝動和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眸光格外複雜。
自從路錦出現在她的視野開始,季蕭就沒有挪開過她的目光,阿錦瘦了,眼裏帶着一種憔悴的無力感,目光望向她的時候也是格外有深意。
「季總,事情查清了。」
戚啟把手錶還給了季蕭,眼裏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是遞給季蕭手錶的時候,那微弱的力道出賣了他內心的波濤洶湧。
季蕭打量着戚啟,心裏閃過一絲考量。
正當他準備附耳告訴季蕭實情的時候,就聽見一路上一言不發的路錦和季祈夜出聲了。
「等一下?!」路錦和季祈夜異口同聲的喊出了聲,他們盯着戚啟,眼裏都是猶豫和掙扎。
「你們怎麼回事?」季蕭難得疑惑了起來,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此刻情緒不對勁的季祈夜。
戚啟哪能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但他不可能瞞着季蕭,也瞞不了多久,而且如果他自作主張,那就相當於背叛了季蕭。
戚啟還是在大家複雜的神色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季蕭,然後退到一旁,觀察着季蕭的神色。
聽到這個消息的季蕭並沒有如他們想像的一樣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反而神色平靜的出奇,眼裏是一閃而過的自嘲之色。
這種事她不應該早就料到了嗎?只是她給了自己父親一個機會,但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在很早以前就給了自己,這麼大一份禮物啊.....
因為他是她的父親,她成為了他的劊子手,成為了一把幫他掃除障礙的鋒利的刀,心甘情願的被他拿捏,可是換不來他半點的真實感。
換來的只有無數的猜疑和質問,還有一些所謂的,可笑的必要犧牲,可能她就不配得到他們的愛。
路錦一直注意着季蕭的神色,也看到了季蕭那片刻的失神,季蕭也在想吧,也在想她的父親為什麼這樣對她吧......
其實季蕭生活在那樣勾心鬥角的家裏,要是不狠心一點,恐怕根本就支撐不到現在吧。
路錦開始為季蕭開脫,比起自己想要的那一點點公平,季蕭的公平都是自己爭來的,是自己一步一步用家人的漠視換來的。
「那個和我長得像的人是我的父親,這件事也確實和我脫不了干係。」季蕭很快就收回了多餘的情緒,對着女人和她的父母說道。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男人感嘆的說道。
就在眾人沉浸在真相里一言不發的時候,老婦人直接恢復了她原本恐怖猙獰的模樣,直接朝季蕭沖了上去。
「季......」戚啟還沒有說出聲,季蕭就似有所感的淡淡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不要他出手。
女人神情格外複雜,剛要去阻止的動作也停了,因為她看到季蕭無聲的說了一句:「替他還你的一點。」
「季蕭!!」路錦看出了老婦人的動作,她正朝季蕭跑來,直接就擋在了季蕭的身前,但路錦預感中的疼痛也沒有到來,因為在她撲過來之際,季蕭眼疾手快,一個轉身就把路錦換了個方向。
老婦人長而銳利的指甲直接在季蕭的背上,直接劃破了季蕭的外套,劃出了深深的印子,季蕭悶哼一聲,有鮮血從她的背上流了下來,可想而知她是下了多重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