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玩鬧着上山,倒是比阿柘一個人下山的時候快的多了,大概一個時辰,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寺廟門前。
一路行來,走的都是山間小路,一看就是沒有多少香客遊客光顧的地方,還真是夠偏僻的。
到了近前,四爺和十三爺在門口仔細的打量着這座寺廟,好小,看外面的樣子,小廟也就平時鄉間的土地廟兩三個大小,在五台山這個佛教聖地可真不多見,而且連名字都沒有,大門上的匾額是空白的。
更奇怪的是大白天的,寺廟的門竟然是緊閉着的,不要說知客僧了,竟然連個小沙彌也無?
四爺和十三爺對視了一眼,真奇怪的廟!
他們兩個都有點猶豫了,這次好像魯莽了,不應該只帶着這麼點人就亂走的,現在雖然三藩已定天下太平,但是反清復明的組織可還是挺多的呢!
阿柘才不管他們的糾結,這裏可是他的地盤了,所以在看到廟門的時候,就已經沖了上去。
不過,就在他要去推廟門的時候,突然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和尚,就是瞭然的徒弟覺遠,他明顯就是要出來找阿柘的,所以一看到阿柘就高興的將他抱了起來,還興奮的問道:「阿柘,你跑到哪裏去了?昨天師傅不就說讓今天早課後都呆在禪房裏,不許亂走嗎?我剛剛找了你一大圈,大家都以為你在其他人那裏玩呢?可是竟然找遍了都不見,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嚇死我了!」
阿柘可不敢將自己跑出去找肉吃的事情說出來,不過今天不准出去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想想反正都過去了,不管它!
「我沒聽到老和尚說不準出去啊,所以早課完了之後,我就出去玩了。」
「你早課之後就出去了?吃過中飯了嗎?」覺遠知道這個小師弟雖然現在相對來說已經吃的少些了,但是那也只是師父他們在說,自己可沒看過他哪一頓沒吃。
說到這個阿柘就高興,他今天可是吃的無比開心,忙笑着猛點頭,用手指着四爺和十三爺說道:「是兩位哥哥請我吃的,比大和尚做的齋菜好吃!」
覺遠這才看到了四爺和十三爺,笑着揉了揉阿柘的小腦袋,對他說道:「你這麼說大和尚可是要傷心了!」
看他一副說錯話了之後做賊心虛的樣子,感到好笑,不過還是給了他一個,「安心,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的眼神。便將放下,過來向着阿柘帶回來的兩位施主施禮。
阿柘走的累了,想回去休息,又與四爺和十三爺有着這一輩子第一次一塊兒吃肉的革命友誼,便極力招呼四爺和十三爺到廟裏玩兒。
覺遠看到小師弟這個樣子不禁有些為難,昨天師父要求今天寺內弟子不得隨意走動,就是因為有貴客要來,所以連廟門都沒有開,但是小師弟第一次同外面的人接觸,而且好像還很投契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心打消他的積極性了。
四爺自從看見覺遠出來,就感覺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自從養母去世之後,他一直篤信佛教,去的寺廟也不少,而且年幼時也是來過五台山的,所以一開始只以為是在哪裏不經意見過而已,也並沒有太在意!
但是,當覺遠放下阿柘來給他們打招呼的時候,整個人從剛剛的好好哥哥范兒一下子就轉換成了高僧范兒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突然想到一個人來。
便也向着覺遠施了一個佛禮,並問道:「師傅可是法號覺遠?」
覺遠也沒想到這裏會有人認出自己來,說來自己也是小有名氣的,但是不是在五台山,在這裏他向來都是深居簡出,只是,除了阿柘剛來的那兩年之外,每年過了三月份,他都會隨着師父下山遊歷,除了在京郊『潭柘寺』固定呆一到兩個月外,其他地方也沒少去,直到十月或者十一月才會回來。
這也是阿柘羨慕嫉妒恨的地方,這麼好的事情,竟然每年都會被用他太小的藉口留下來,瞭然這個偏心的老和尚!
聽到四爺叫出自己的法號,便抬頭仔細看了四爺一眼,這才發現,還真能算的上是熟人,在『潭柘寺』的時候差不多每年都能見上幾次,而且四爺的法號『圓明』還是師父給取的呢!
認識就好辦了,當下熱情的邀請四爺和十三爺進廟裏一敘。
四爺也沒想到,名滿天下的瞭然大師及其弟子竟然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