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明顯從玉牌里傳出來的聲音,了因和瞭然都有片刻的呆滯,這是什麼情況?看着手持玉牌的阿柘都有些呆愣愣的,那邊覺遠的聲音已經停了,他們這邊還沒法動彈。
木偶人了一樣,忽然之間卻又不知道是哪個按鍵被按動了,兩個加起來一百五十多歲的老傢伙,竟然一下子都蹦了起來,瘋了一樣向着耳房衝去。
到了裏邊也顧不得被嚇得坐在地上的覺遠了,看到被摔在地上的玉牌馬上搶在了手裏,又仔仔細細的檢查過,看到沒有什麼裂紋,才終於定下了一半的心。
極度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覺遠一眼,寶貝的捧着玉牌走了出來,這東西還是讓阿柘檢查檢查才能安心!
阿柘剛剛看到他們小心翼翼捧着個東西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走過來了,才明白過來,不過他辛苦製作出來的玉牌哪有那麼脆弱,所以只是瞄了一眼,便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不過,兩個老頭子怎麼可能放心,只拿眼睛瞪着這沒心沒肺的孩子,這種東西是能這麼隨隨便便就做出來拿出來的嗎?拿出來之後又是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對待的嗎?
阿柘可拗不過這兩個老頑固,更是不敢得罪這兩位師傅,只能拿過來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又有些勾引的對着兩位大和尚道:「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兩人聽了似乎都有些激動,又都有些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摸着阿柘塞過去的玉牌,小聲的問道:「這東西該怎麼用?」
見兩個人已經相信了,阿柘終於有耐心仔細的教兩人如何使用,其實很簡單,因為功能實在單一,所以只要使用之前在玉牌的特殊部位按一下,使用完之後再按一下就可以了。
如果一塊接通,另一塊沒有接通,那麼沒有接通的那塊就會發出震動,以提示使用者。
兩個老和尚拿到了東西,又聽到了解說,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試驗了起來,你按一下看着我的震動,或者我按一下看着你的震動,一會兒接通了對着玉牌小聲的說着:「師兄/師弟!」之類的蠢話。
一會兒又同時關了玉牌相對着傻笑。
阿柘看着他們的傻樣兒,實在是想捂臉,堅決不想承認這兩個人竟然是自己的長輩,自己竟然是被這樣的兩個人養大的?
這幸虧是有上一輩子的記憶,才沒有被養歪,再看看已經恢復過來的,站在門口,一臉不好意思,滿腦門寫着不能怪我的覺遠師兄。就更加慶幸了,自己再怎麼長也絕對不會長成那蠢樣的!
其實,真要說起來,該哭該抱怨的絕對是覺遠才對,雖然他是個和尚,可是作為一個和尚也只懂得吃齋念佛好不好,你看到哪個和尚見過鬼,哪個和尚聽到過石頭說話啊?他只是嚇的叫了起來,摔了東西,沒崩潰沒自殺,已經很好了好不好?
幽怨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打着呵欠眼看着又要迷糊過去,渾不在意自己到底做出了一個多麼驚世駭俗的東西的師弟!
哎,這人怎麼就是自己的師弟呢?還真不知道是佛主保佑,還是佛主給的懲罰呢!不過,不管怎樣,這人都是自己師弟啊!無論他製造出來的東西有多麼的匪夷所思,令人驚之懼之喜之愛之,自己都應該儘快的接受,並承擔起保護的責任,這樣想來,剛剛的自己還真是軟弱的可笑了。
慢慢的走到阿柘的身邊,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兒,看着他可愛的擺動着小腦袋想擺脫的樣子,覺遠不由得又放下了剛剛升起的敬畏崇拜的心思,這麼可愛的孩子,是自己的師弟啊,是自己按着親弟弟養大的孩子,自己怎麼能夠甘心退避在他的身後只為保護,而放棄了在他身邊陪他一起成長的位置呢?
第二天一早,阿柘早早的就起來了,卻發現了因瞭然幾人並沒有做早課,而是都已經穿戴整齊,在門口等着了,不由得有些疑惑。
匆匆的洗漱完畢,走到兩位老和尚面前行禮問安。
了因和尚慈愛的摸了摸小傢伙的小腦袋,說道:「既起來了,我們就上路吧,早餐也在路上吃。」
說着,牽着他的小手就向外走去。
走出了廟門,阿柘才發現廟外山路上,竟然停着兩輛馬車,隨侍的還有百餘騎披甲精銳,不由得有些驚訝,即使他不懂軍事,但這百餘個全副武裝的人馬,在這個時代,應該也是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