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淵說罷便回到星艦裏面,身後響起數不勝數的嘈雜聲音。
艙門落下,將一切聲音都隔絕在外。
三天一晃眼就過去了。
正如茗淵那天在星艦上的發言一樣,人們仔細閱讀了聯邦新規之後,質疑、反駁的聲音沒有了。
元梓和屠譽等人進入長安宮的客房暫住,像往常一樣為茗淵送上最新的文件和瑣碎的日常小事。
這些文件,無非大多都是解答一些很小很小的問題,本來完全可以交給元梓一一處理,但茗淵執意要自己來,說是要拿出他的誠意。
並不是做給人們看,而是做給舞司看的。
也就是在那天之後,舞司越發的落魄,不再像以前那樣囂張跋扈,甚至連面都不出了。
茗因把書房的位置讓給茗淵,自己窩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看着茗淵那天的演講。
「不錯啊。」
她誇讚道。
無意間,一隻大手攀上了她的腰,換了一圈輕鬆把茗因攬進他的懷裏。
茗因猛回頭,見他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已經坐到她身邊來了。
「正經點,你現在是執政官,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了。」
茗因推了推他的胸膛。
茗淵用手輕挑起她的髮絲,放在鼻尖嗅了嗅,無意間瞟到茗因頸後紅色的印記。
茗因對這件事遲遲不敢往去,即便是茗淵,她也還是敏感地要用頭髮把後頸遮住,低下頭道:「這幾天人多眼雜,我也沒有去科研基地找岩君,想必岩君也一定很忙...」
茗淵一眼看出她的心事。
「沒事的因因,有我在呢,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已經讓固若找了帝國最好的醫生想辦法了,有消息我就告訴你,你跟我回去。」
茗因搖搖頭又點點頭。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久違的享受當下這一刻難得的平靜,落地窗外是一年四季都綠茵茵的一片,書房裏則飄着淡淡的咖啡香氣,久久不變的復古裝修風格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舒適與溫馨,在這樣的冬季,天氣難免有些乾燥,茗淵咽下一口口水,不安道:「因因,很乾,我的嘴唇都有點裂了。」
茗因也發現了,她見茗淵的喉結就在自己臉邊上下滾動,扭頭向外道:「鍾情,麻煩你幫我找一盞加濕器來,順便帶元梓也去儲藏室看看,熟悉一下長安宮環境。」
「是。」
門外兩人異口同聲。
她話剛說完,茗淵濕濕熱熱的唇就猛烈地包裹住了茗因,滾燙的舌尖霸道地佔領掠奪了她的口腔,撬開緊閉的貝齒,橫衝直撞。茗因被撲倒在沙發上,身上的人此刻就像一條大狗,異常的熱情。
「茗淵...!」
茗因拽住他身上的居家服,用力推了推。
推不動,勁太大了。
茗淵鬆了口,頭上的龍角高高突起,面色緋紅。
這樣的狀態,茗因再熟悉不過了。
不是他自發的生理反應,而是發情期的前搖。
茗淵哪哪都好,那方面的功能和手法和茗因都十分契合,可正因為這一點,茗因總有些害怕茗淵每一次的發情期。
若是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生猛。
活生生要把她往死了帶。
茗因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撐起身子往後靠了靠。
「等等,茗淵,你要不還是去沖個冷水澡吧,或許會清醒一點...」
「因因......」
茗淵懇求的語氣,簡直讓她一點都聽不進別的。
堅硬的龍角一下下戳着茗因的臉頰,他的腦袋已經向着茗因胸口買下,用力嗅着,仿佛一會兒就要把她吃進肚裏。
茗因強硬地推開他:「一會兒鍾情和元梓還要來送加濕器的,你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我...」
「難道你要在下屬面前出醜?」
茗淵紅着臉,已經把茗因壓在身下了。
茗因一把把她推開,堅定地搖頭道:「鍾情見多了也就罷了,元梓可是你的秘書長,也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