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肅低下頭輕輕一笑,發出一聲輕嘆。
「茗淵閣下已經活了一百六十餘年,當茗因殿下出現的時候,他的報應便開始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停過,也永遠都不會停止。」
舞司聽了,臉上的笑意消失了,雙手握住了鐵欄杆,靠到門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茗淵最忠誠的二區署長麼?和茗淵一起合計着把我四區和二區放一塊,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是啊,我不是人。」
沈千肅平靜地回答。
舞司眼眶都紅了,要是現在沒有手銬和鐵籠子的舒服,她一定會忍不住要衝出去狠狠在沈千肅白淨的臉上來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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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淵跪在茗因的病房前,已經跪了一天一夜。
岩君來來回回給茗因送飯換藥,總共經過了五六次,掠過他身邊的時候,總會讓他起來:
「起來啊你,雖然說這裏是我的私人病房,但是你一直在這裏跪着也不是個事啊。萬一傳出去了,影響不好。」
茗淵固執地跪着:
「等因因原諒我了,我就站起來。」
雖然岩君很想說「茗因不會原諒你的」,但還是憋了回去。
畢竟身為孩子的爸爸,這誰說的准呢。
總不能去父留子吧。
「死戀愛腦。」岩君扔下這一句就走了。
「等一等。」
岩君回頭。
「幫我問問,究竟怎麼樣才能讓她原諒我?」
岩君滿臉無語。
他以為茗因傷的挺嚴重,其實也就是割掉了一塊肉,修養了兩三天,傷口基本就癒合了。再加上岩君這幾天不告訴茗因,茗淵在外面的事,茗因一直以為茗淵沒來,所以心情大好,恢復得更快了。
不得不說病房隔音還真不錯,茗因這幾天也沒聽見茗淵的聲音。
「陛下,蘇星零找您,商議聯誼會的事項。」
元梓來了。
「晚點再說。」
「陛下,這第一次聯誼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日期就快到了,也是壓過輿論最好的時候。」
茗淵想了一會兒,還是站起來了。
兩腿發麻酸軟,即便再怎麼想不通,他還是決定先回去工作。
前腳剛走,茗因就被岩君扶出來了。
「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外面?」
茗因問道。
岩君假裝看四周,故作無知:「嗯?我怎麼不知道。剛剛來的時候,也沒看到人啊。話說茗因,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去凌雲星?」
頭腦清醒過後,也什麼都想起來了。
茗因還記得自己一時衝動駕駛飛艇來科研基地之前,接到了夜商秦的電話,說孩子...應該出問題了。
「嗯,去看看孩子。」
她沒跟岩君說孩子的事,怕岩君又打擊她。
「但是你不要跟茗淵說,如果他來找我的話。」
「...你放心,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茗因輕輕一笑。
「出去也好,在凌雲星多住幾天,等你回來了,一切也都好起來了。」
茗因決定去凌雲星,也不是才想起來。
在做夢的時候,也一直有一種預感。
在夢裏,她聽見了孩子的哭聲,看見了孩子模模糊糊的小身板,看見他牽着茗淵的手去上學。
而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有開終端看消息了。
醒來睜眼第一件事,果然看見夜商秦來找自己了。
事不宜遲,畢竟是當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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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因在岩君的護送下離開。
除了她一個人外,身邊還有冬嵐陪同。
冬嵐等了茗因好久才終於等到她上星艦。
本以為要一個人出發,沒想到冬嵐也跟着一起,讓茗因很是驚訝。
「你怎麼...?」
「茗因!!!」
看到茗因,冬嵐一下就撲上來了。
她感覺後頸那一塊濕潤
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