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落地窗,茗淵看到了這一景象。
本以為看這背影和茗因有幾分相像,但見她頭髮亂亂的,又好像不怎麼像了。
「陛下?」
元梓頂了頂他的胳膊。
茗淵立即回過神來。
「沒事。」
因因的頭髮不長這樣的。
落白一踏進羅德宮,就被眼前的豪華景象驚到了。她躊躇不前,對一切表示敬畏和恐懼。
「女士,您需要換鞋。」
傭人示意道,遞上一雙特別為落白準備的鞋子。
落白換上了鞋,在元梓和傭人的指引下,來到了地下一層的一個小型隔離單間。
麻雀雖小,五臟六腑俱全。這一個小小的房間,也一共分為上下兩層。一樓是小型的客廳,有沙發有廚衛系統,二樓是臥室,足以滿足一個人的日常生活所需。只是為了方便保密,這個房間沒有窗。
「落白女士,這裏就是您以後的房間了,陛下剛剛說了,沒有特別的要求,您不能隨意亂跑。在您的房間邊上,是臨時實驗室,以後陛下會單獨在你身上做實驗。」
「做實驗...?」
元梓點了下頭:「嗯。以後您是陛下一個人的實驗體,陛下會治好您的,放心吧。」
元梓交代完後準備離開,可落白忽然伸手抓住了元梓的衣擺。
「那個...實驗體的下場...就是死嗎?」
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里,滿帶着對未來的恐懼。落白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害怕。
元梓愣了一下回頭,安慰道:「不會的,女士,你要相信陛下。」
說罷,他轉身離開房間,門在他身後關閉。
茗淵上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茗因在哪裏。
不論是房間裏還是書房裏,問傭人也問不出個什麼。
茗淵看看終端,決定給她打一個電話。
剛撥打沒多久,就接通了。
「你在哪裏?」
「我...」
茗因的聲音悶悶的,好像還帶着些許的失落。
茗淵察覺到她的不開心。
「我回家了,沒看見你人,你跑去哪裏了?」
還記得固若還跟他說過,茗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外出呼吸帝國的空氣。
另一頭的茗因並不說話,可茗淵卻聽到一陣陣風聲,有些嘈雜。
茗淵忽然意識到什麼,心中一驚,連忙加快腳步衝出房間,大步來到樓頂的停機坪。
羅德宮樓頂寬敞,甚至大到能停下一架星艦。茗淵撞開了天台的門,果然見茗因靠在欄杆邊。
遠處只是一個小小的黑點,茗因瘦小的身影看上去十分渺小。
「小心!!因因!回來!」
茗淵大叫道,衝上前去。
茗因手中似乎拿了什麼東西,一頭黑髮被風吹起,看不見形狀。
他向她跑去,終於看清楚了:茗因手中拿着的是煙。
一時間,茗淵眉頭緊皺了一下,響起自己在聯邦時最不喜歡茗因抽煙,但他自己的煙癮,也是被茗因所帶起來的。
茗因淡然地望着茗淵跑向自己,兩手之間夾着細長的煙,吸了一口又一口,從唇齒間吐出絲絲縹緲的白煙,隨風吹去。
「因因!」
茗淵衝到她面前,奪過她手裏的煙頭,丟在地上。
茗因眼神淡淡的,唇角也沒有一絲弧度。
茗淵心臟漏跳了一拍。
「你的頭髮...」
他一下就注意到了茗因臉上的淚痕,和參差不齊的頭髮,難怪感到有些不對勁,原來不對勁在這裏。下意識的心疼讓他剛剛所有累積起來的怒意全都積壓下去。
「...誰弄的?」
他聲音一下就輕柔下來,茗因聽了,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撇了撇嘴,大顆大顆的淚珠還是滑了下來。
茗淵眼中滿是心疼,將眼前的人一下子擁入懷中,揉着她凌亂不堪的頭髮,將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好了好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