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因瞳孔地震,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原本並不是很熱的天氣,她的額頭和背上卻薄薄的出了一層細汗。
茗因連忙低下頭。
屠譽:「陛下有什麼要說的嗎?」
茗淵不說話。
屠譽說完話,把話筒教給了下屬。
茗因又站了一會兒,悄悄抬眼去看錫白。錫白就站在茗淵身邊,也在看着自己。
茗因有些按耐不住了,心中一陣陣的着急,卻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麼。
又等了一會兒,茗因終於知道今天集會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了:跑步。
好聽點來說,就是「鍛煉身體」。
茗因差點沒暈過去。她體能提升到多少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自從進來之後,一天太陽都沒見過,更別說是運動了。身體軟弱無力,想必跑兩步就要倒下了吧。
更何況,最近的一次去醫院,好像檢查出自己低血糖的事...也沒有後續了。
茗因手心微微發汗,擔心自己剛開始就出個什麼風頭。
一聲哨響,所在的方陣排頭開始緩慢向前,沿着廣場小跑。茗因排在第二,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要走了。
經過前面幾位高大的身穿警服的男人眼皮子底下時,她感覺幾雙冰冷的目光正從自己身上一掃而過。
「慢點,可以慢一點嗎...」
茗因輕輕拍了拍前面男人的背。
「慢點?不想被打,你就自己一個人慢慢跑去吧。」
前面的人頭也不回道。
剛沒跑幾步,身邊的胖妹子就已經開始呼哧呼哧喘氣了。「呼...呼...」
整個隊列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中,摻雜着她一個人的喘氣,沒堅持多久,胖女孩就不行了。
「跑不動了...呼,呼呼...」
「跑快點!那邊的!」
身後的男人舉着喇叭開始大叫。
茗因心臟跳得飛快,感覺整個隊列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她有些跟不上,和第一排的人隔了好幾米,越拖越慢。
「第二排的,跟上!」
那些人開始催。
茗因死死咬着牙,快步往前跑,逐漸感到自己眼前開始冒星星。
糟糕,中午沒吃東西,她怎麼知道今天還要跑步啊!
不僅僅是眼前冒星星,身上的虛汗也想是雨一般落下。茗因從沒感覺過這樣的難受勁,一口氣喘不上來,眼前一黑,跪倒在地上。
「哎呀!麻煩死了!」
「你媽的有病!!」
身後的人紛紛繞開她接着跑,有幾個差點被茗因絆倒,毫不留情面的破口大罵。
茗因倒在地上乾嘔,感覺胸悶。像是一顆激流中的石子一般,被人群沖刷,卻沒有一個人駐足停下扶她。
「救命啊...」茗因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模糊到幾乎看不見。也不是汗水,也不是淚水,只感覺一群人從自己身邊跑走之後,就只剩下了最前面的幾個穿警服的男人。
「茗因,你怎麼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耳畔響起,但茗因辨認不出這是誰的。
她多希望是那個人的關心。
一隻手將她從地上撈起來。
茗因意識模糊,努力睜眼看見這個人好像是屠譽。
她揉揉眼睛,看到錫白和茗淵兩人依然站在原地,對這邊的情況不聞不問。
她心中有些難受,一股韌勁從心底蔓延上來,即便胸口已經很悶,也有些耳鳴,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喘息聲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可茗因還是要推開屠譽的手,支着失去知覺的下半身站起來,向前緩緩走了兩步,故作無事地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我能跑的。」
屠譽站在她身後:「不行的話,就先坐下休息。」
「可以的。」
茗因往前慢慢走着,剛走出幾步,忽然捂住胸口,喉嚨處一股熱流涌了上來,不受控制地哇哇大吐,乾嘔不停,夾雜着陣陣苦水。
身後的大部隊已經跟上來第二圈了,一群人邊罵
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