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陛下,自從首領去世以後,羅德堡年久失修,這兩天才開始打掃清潔,書房、辦公室、寢殿等一切內部的設施卻都是全新的,您可以隨意使用。陛下,羅德堡是您的私人財產,這裏的一切都屬於您。塞里德帝國的子民,土地,都是您的。」
元梓道。
茗淵一下有些不適應,但身處這羅德堡里,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情感,就好像這裏擁有自己曾經的記憶一樣。
他走上樓梯,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真是奇怪,明明他從沒來過,卻一下就找到了那間臥室。
復古的原木家具,墨綠色的描金窗簾,還有一座古老的壁爐,給茗淵一種安心的感覺。
「陛下,這幾天,您就先好好休息。屬下就不打擾您了,為了方便聯絡,您新的私人終端已經吩咐人在定做了。剛剛接到消息,內閣幾名成員會前來羅德堡進諫,您願意見見大家嗎?」
「當然。」
茗淵淡淡應道,直到看見元梓退出了房間,才舒了口氣。
一陣風從半開的落地窗外吹進來,涼颼颼的。
搓搓手,就快要入冬了。
晚間十點,羅德堡的門鈴響了。
元梓打開門,茗淵站在大廳正中央,看見門外整齊站了一排身穿鎧甲的人們,像是剛打完一場仗,凱旋歸來的景象。
簡單行過禮後,茗淵從一排沒見過的人當中,看到了固若和屠譽。
「既然陛下都見過大家了,那就不打擾啦,時候也不早了,明天屠譽隊長還要上前線指揮戰事——陛下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固若看起來格外高興。
「固若醫生,陛下還未對大局有所了解。」
一位男士提醒道。
男子臉上長了一圈棕黑的鬍鬚,與鬢角連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老成。
固若想了想,點點頭若有所思:「噢,弗萊你說得也是...是我太想念陛下了。」
「可不是!固若身上天天帶着那張照片,那照片都褪色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時間久了還是因為被固若揉的!或許這就是單相思吧!」
一個俏皮細軟的女聲響起,說話的人是一個長得不高,臉蛋嬌小的齊劉海蘿莉,一頭齊劉海在眉毛之上,手中還拿着一根剛拆開不久的棒棒糖。
「糖安理事長,在陛下面前,不要吃東西!」固若不滿道。
糖安再次俏皮地笑着,大大咧咧地靠在了弗萊身上:「萊叔!你看她,被說中了就要指責我,陛下又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你說是吧陛下!嘿嘿,萊叔你說句話呀!」
弗萊老實站在她身旁,一手輕掩唇下,輕咳一聲。
糖安迅速調整狀態,對茗淵道:「陛下!你也說兩句呀!」
茗淵沒有回答,目光落在站在最邊上的,屠譽的臉上。
兩人默默對望,沒有過多的言語,視線也是淡淡的,什麼都不說,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場面一度安靜。
「元梓秘書,我們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先走了。」
屠譽對元梓道。
元梓點點頭,一攤手,將幾人引領到門外。
腳步聲漸行漸遠,茗淵忽然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門口:「屠譽!」
聽見茗淵喊他,屠譽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軍隊的星艦,有我的權限嗎?」
那是必然。
屠譽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
「好。」
待元梓送眾人到羅德宮遠處的停車場,正要送走眾人時,糖安卻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些年來陛下一直都在玩失蹤,這一趟回來倒看上去是經驗豐富的樣子,你們真的確定就是他嗎?」
屠譽和固若相視一眼。
「還有,我可是聽說他的基因和皇室匹配不上,萬一到時候你捧了個內奸出來,責任在誰呢?」糖安看向固若。
可是固若很堅定地說道:「就是他,不會有錯的!」
「唉,你比我小三十歲,果然還是不能輕易看透人心啊!『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