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看着臉色差得要死的人,被對方這句話氣的都要笑出來了。
眼看雲閒鶴晃晃悠悠的就要走,毛利小五郎直接伸手拽住對方,強行將其按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被迫坐下的雲閒鶴平靜的抬頭看向對方,似是想要問『你要做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對方不會害自己,剛才他就已經把對方放倒了。
毛利小五郎板着一張臉看着面無表情的雲閒鶴,語氣嚴肅的說道:
「小子,乖乖在這裏等着,不許走,聽到沒有?」
「毛利先生,現在是下午6:07,距離你說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四個小時,儘早解決的話、」
「坐好,別亂跑。10分鐘。」
似是難得看毛利小五郎這麼嚴肅的樣子,雲閒鶴頓了頓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錶。
感覺對方應該是答應下來了的毛利小五郎三步兩回頭的跑進了人群。
十分鐘後,
頭暈緩和了不少的雲閒鶴看着拎着膠袋回來的毛利小五郎,微挑了挑眉。
毛利小五郎先是從裏面拿出了檸檬水塞給了雲閒鶴,再翻出降溫貼跟暈車貼。
冰涼的降溫貼算不上溫柔的落在了腦門上,清新的薄荷味撲面而來,激得雲閒鶴輕微打了個寒顫。
他抬頭看向叉着腰站在自己面前的毛利小五郎。
後者背對着太陽,表情嚴肅的說着:
「聽好了雲小子,你毛利叔叔我,雖然擔心自己的女兒,但也沒到無理取鬧要你這個孩子跟着搭上命的地步。
區區一個案子而已,我毛利小五郎絕對會解開的!什麼炸彈都讓他通通見鬼去吧!」
落日為他配上一層奪目的光輝。
名偵探說的豪情萬丈,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繫着紗布的手指微微收緊,直到感覺到杯壁上掛着的水霧滲透布料、沾到皮膚上才停手。
雖然有些糊塗,但靈魂是赤誠、明亮的正派。
該說,這算是這個小世界裏難得可貴的地方嗎?
雲閒鶴沒有回應對方,只是喝了兩口檸檬水。
看着悶頭喝水的雲閒鶴,毛利小五郎長嘆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還是有記憶的時候可愛一些。」
「是嗎?」
「至少不像現在一樣冷冰冰的,跟石頭一樣。」
聽到這句評價的雲閒鶴勾了勾唇角,朝對方笑道:
「說不準,我原本就是石頭呢?」
「哈哈哈,雲小子你真會開玩笑。感覺好一點了嗎?」
「嗯,謝謝毛利先生。」
「趁年輕要多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然到老了就晚了。」
前不久剛給妃英理打過電話求助的毛利小五郎現在只能等對方傳資料過來。
正好,趁這個機會,他就忍不住念叨了兩句。
絮絮叨叨的毛利偵探很像一個中年大叔。
嗯,雖然原本就是。
一杯檸檬水下肚。
感覺體溫下降不少、就連心跳都穩定下來了的雲閒鶴看了一眼腕錶。
6:28
距離炸彈爆炸還有不到四小時,距離勇者恢復記憶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毛利先生,我出發了。」
「哎?不多休息一會嗎?」
「不了,謝謝。」
雲閒鶴朝對方晃了一下手裏已經空掉的杯子,拎着自己的背包跟陽傘轉身離開。
看着對方單薄的身影,毛利小五郎張了張嘴,最終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