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熟悉的天花板。
利落的翻身從床上坐起身的勇者又快速的躬下身,單手按着自己一側太陽穴,壓低聲音嚷着:
「嘶——啊——幻痛。」
脫離或逆轉世界時的死亡沒辦法用疼痛免疫。
大概是所有世界想要讓穿越者留下來的一種手段吧,畢竟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會因為怕疼而放棄離開。
對於世界來說,白得一個全才的任務者好處多多。
畢竟人類過於複雜,想要創造一個完全合祂們心意的人實在是過於費勁。
而且,原版一定比復刻的要好得多。
下意識摸了兩下自己的腦袋,確定上面沒有洞之後,雲閒鶴才緩緩直起身。
「嘶——哈……差點忘了。」
脖子上的傷口因為這一下子被扯到。
雲閒鶴抬手摸了摸包紮的結結實實的紗布,小聲嘟囔了一句:
「明明三天後都好了的……」
又得重新開始治療。
從系統空間裏翻出藥物的勇者一邊拆着脖子上的紗布,一邊吐槽着:
「時間線倒是不會把我的這些物品返還……」
【畢竟大大你帶着的系統倉庫本身算是游離於世界之外的存在嘛。】
「說得是這樣……早知道還不如不治,這算是浪費嗎?」
【……】
三兩下將能幫助傷口快速癒合的藥物塗抹好的雲閒鶴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跟上次醒過來的時候一樣,我記得……」
當時諸伏景光是站在院子裏澆花、看手機的吧?
·
〔這幾天比較忙,可能沒什麼時間跟你聊天。——Zero〕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Hiro〕
〔沒什麼,只是房子需要大掃除。——Zero〕
看到這一條諸伏景光微皺了一下眉,手上倒是沒忘把給花圃澆水的水管方向移動了一下。
大掃除……
組織又要開始做臥底清繳了嗎?
是因為之前Zero說的琴酒他們一直被困在浪漫之都的事?
還是說有什麼人暴露了?
這次的清繳又會用什麼辦法、從什麼方向開始查?
Zero他沒有問題吧……
不知道為什麼,諸伏景光沒由來的有點不安。
他看着手機屏幕上沒有下文的消息,思索着要不要強行過去幫忙。
會打亂計劃嗎?
不過放對方一個人真的很難放心啊……
特別是在這種無端的心悸之後。
越想思緒越亂的人心不在焉的給花澆水,連雲閒鶴什麼時候到身後的都不知道。
當然,就算他沒有走神,只要雲閒鶴不想,他一樣發現不了。
悄無聲息站到對方身後的勇者先是打量了一眼還沒有完全熄滅的手機屏幕,瞭然的挑了下眉。
看來琴酒那傢伙沒有騙他。
「組織要進行清繳?」
「哇啊?!!」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諸伏景光一跳。
整個人幾乎是彈射起步一樣的往旁邊跳開,手裏的水管直接對準了聲音的來源。
「閒、閒鶴?!」
在看清一旁的人是誰後,諸伏景光手忙腳亂的關掉了手上的水管,慌張的掏口袋,想要拿手帕給對方。
被動淋了一腦袋水的勇者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樂呵呵的說道:
「雖然我還沒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