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宮宴出事了。」
竹心心中一緊,穀雨一向穩重什麼事能讓穀雨如此慌張?
「出了什麼事?」徐芷萱捏着帕子緊張地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但是老太太、國公爺還有夫人回來之後就吩咐門房大門緊閉,從今天起咱們徐府要閉門謝客。」
小姐馬上就要和宋家定親了,若不是宮宴上發生了大事,徐家此時定然不會閉門謝客的。
竹心雖然也是心亂如麻,卻還是開口寬穀雨的心。
「姐姐別慌,我去三少爺那問問。他在御前行走定會知曉宮宴上發生了什麼。」
穀雨點點頭,「那你快去。」
竹心先去三少爺的院子找彩霞。
彩霞大概也聽說了徐府閉門謝客的事,面色凝重道:「三少爺被國公爺叫到書房去一直沒回來。」
「有勞姐姐,我在這等。」
過了小半個時辰,三少爺才回來。
一見竹心,三少爺就開口大罵宋鶴鳴,「好好一場宮宴,都被鶴鳴這個臭小子搞砸了。」
按理說勛貴除長子外其他人是沒資格參加這場宴會的。但宋鶴鳴承的是定北侯的爵位,自然可以參加。
今日的恩宴與以往的宴會並沒有區別,宋鶴鳴坐在座位上聽着眾人對皇上歌功頌德,心裏想的卻是昨日的事。
昨日,他被父親叫到書房,興沖沖的要對父親說這幾日調查的結果。
一進來卻被父親劈頭蓋臉的罵道:「原本你是不長進的,現在你是要作死啊。你查馬順做什麼干,那可是錦衣衛的指揮使。」
一般暗衛都是聽命行事,只忠心於主子。但他讓暗衛監視錦衣衛的指揮使。錦衣衛替皇上監察百官,從來沒有人敢監察錦衣衛的,那不等於監視皇上嗎?暗衛只好把此事上報給了宋國公。
他說,「李申不是自縊是被人害死的。」
父親抬起頭眉心微皺,「李申?那案子不是結了嗎?」
「父親,我之前說王景陽的死是有人要害我,您不信。若其中沒有問題,李申又為何被殺?」
父親一拍書案,「醉仙居,醉仙居,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過不去了是吧。那我問你,李申被人害死,你可有證據?」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那腰帶根本吊不死人。」
他把腰帶的事講給父親聽。父親卻道,「李申已經被火化,怎麼那條腰帶還在?若是不在,你怎麼能確定李申那條腰帶就吊不死李申。」
父親的話把他懟得啞口無言。他又說五石散和扶搖的事。
天香樓那天竹心避開喬子舒和裴珩,把扶搖的事情告訴了他。
」天香樓的伶人扶搖是二舅的相好,她也參加了醉仙居的宴會。如果二舅買了成榮更純的五石散偷偷放在王景陽的酒里。王景陽死後再讓扶搖只認我,說我地王景陽灌藥。
眾人都喝了酒,且用了五石散都不清醒。是李申張羅用的五石散,現在出了事情他的責任最大。所以有人指認我,他必定跟風說是我。這樣我就算不死也會被判流放。只是,誰也沒想到我中途走了之後沒再回來。」
他當時喘着粗氣,心裏憤憤不平。他做了這麼多,他現在已經有了證據,為什麼父親就不信他還覺得他胡鬧呢?
「你死了你流放。對你二舅有什麼好處?他能繼承你的爵位還是和你有仇啊?」
父親用手裏的書打他,他沒躲,只是低着頭。這裏他也沒想明白。如果是有仇,能殺李申,為何不在獄中殺了自己?讓他活着,去流放有什麼好處?
「可以加深我們與王家的矛盾,讓我們兩家不死不休地鬥起來。」
他感覺馬上就要抓住真相了。
父親可能是打累了,沉聲問道:「那你查
第40章 恩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