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雪已停,氣溫異常寒冷。
沈黛西披着傅硯沉的大衣,耷拉着腦袋,由着他牽着手朝庭院大門走去,不過多久,她發現這不是來時的路,手往後拉了一下,仰頭看他俊美的側顏。
「你要帶我去哪?」
傅硯沉腳步站定,轉身垂眸柔柔地看着她,「我重新定了個套房,那更舒適。」
「那...傅總你好好享受,我認得來時的路,再見。」沈黛西抽着被緊握的手,想要溜之大吉。
不料被男人一扯攬入懷中,另手扶住她的後腦勺,推着她靠在一隅紅牆邊上。
大手伸到她的大衣底下去,他只着了件高領羊絨毛衣,帶着冰冷就這麼緊緊摟着她的細腰,攫住她溫涼的紅唇,兇狠地吻下去。
方才,他早想這麼幹了,這會她要走,激起了他心底最原始的野性。
沈黛西被男人兇猛的吻勢給虎蒙了,爾後,回過神來,雙手捶打着他寬厚的後背,抗議的聲音帶着發顫斷斷續續的。
「傅硯沉...放開...開放我。」
傅硯沉置若惘然,霸道又強制地繼續深入,長達五分鐘的深吻,他幾乎要把沈黛西生吞入腹。
沈黛西把持不住整個人虛飄飄,癱軟他懷裏。
她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如同帶着憤怒又受驚的小鹿,不安地四處張望,生怕有人路過。
傅硯沉氣息穩如狗,大掌輕撫着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垂眸看到小女人紅透的臉蛋上那雙大眼睛裏閃爍着驚慌的神色,宛如他們兩個人瞞全屋子的人,跑到門外牆角下偷情似的,眉眼間不動神色地浮起陰狠的戾氣。
二話不說,他單手把人扛起就往鵝卵石鋪成的路上走。
沈黛西沒緩過勁兒來,又是一波神操作,她慌忙箍緊他脖頸,「傅硯沉,你別這樣,我害怕...」
「呵,怕了?還想自己回去不?」
沈黛西咬着下唇,紅着臉,放低姿勢求饒,「我真干不動了,再來就要脫層皮了。」
她也真是怕了,這個如狼似虎的男人。
傅硯沉低沉笑了幾聲,「放心好了,今晚我不動你,不過你得跟我待在一塊。」說完,他腳步穩當朝前邁步。
「...」沈黛西朝他翻了個白眼,早說嘛,她就不用費力氣跟他起勁兒了。
不過多久,
沈黛西斜眼瞧見,酒店入口近在眼前,蹬着雙腿要從他身上下來,「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跟着你進去。」
「行。」傅硯沉慢慢鬆手,待她雙腳着地,才收手。
沈黛西跟着傅硯沉一前一後,進了酒店,上了電梯,到了頂層套房。
她發現她的行李箱,安靜地立在客廳的沙發邊旁,也懶得問,自個坐在沙發上,給傅伊恩發信息,問她情況。
傅伊恩邊心裏憤憤然地臭罵着,這個想支開她,故意給她安排工作的堂哥,邊回信息。
「黛黛,抱歉,公司臨時安排,明早有廣告拍攝,現在準備坐保姆車回去,你難得出來,又是和我哥在一塊,讓我哥帶着你好好的玩一玩,別跟他客氣,狠狠宰他一頓。」
沈黛西追問了一句,「不是,這你所在的那個娛樂公司不是環南旗下的麼,自家人都這麼奴役,你哥太沒人性了。」
傅伊恩自個腹誹:沒辦法呀,捨得孩子套不住嫂子,錯了,她純純就是一個工具人。
「沒事兒,過年那段時間,我剛好有一個電影要上映,就當是提前出通告了。」
沈黛西:「你和顧墨怎樣了?剛看到你們聊得好像不是很愉快?」
傅伊恩:「他和我表白了,但,我拒絕了。」
沈黛西有些愧疚,好心辦壞事了,「我看顧墨人是挺好的,怎麼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