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日本鬼子派來看情況的這人,掏出槍就要衝進賭坊行兇了。
就見這時候,外頭「咵咵咵咵」一隊人邁着整齊地步伐跑過來了。
嚯,這些人好有一百來人,手裏頭都端着槍,那精氣神一瞅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前頭還有一輛小汽車引路.
這誰呀?這是沙大人領着借來的兵,過來支援董翠花了。
本來沙大人就是主張抗日的,更何況董翠花不止是他的合作夥伴,倆人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呢,能不支持麼。
報告給偽警察,是第一步,第二步,他就借用商會會長的身份,跑到軍閥那裏,借來了一隊人馬,給董翠花撐腰。
日本鬼子派來的那人,一瞅來這麼老多人,還都荷槍實彈的,當下就不敢動手了。
萬一人家就是不承認他日本人的身份,就說他跟那些昨晚的劫匪是一夥的,那真是打死也白打死啊。
瞅瞅身後,他倒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有七八個人。可是這七八個人,在人家那一百來號武裝力量面前,不夠看呢。
氣哼哼地罵了一句,八嘎!
領着人手回去匯報去了。
董翠花她們還不知道,因為沙大人的及時來到,讓她們賭坊直接避免了一場慘案的發生。
雖然不知道,但是董翠花也感激沙大人的大力支援。畢竟,在當時的那種社會背景下,可沒幾個人,敢冒着得罪日本鬼子的危險,來幫助她們呢。
樂呵呵地把沙大人和那來支援的領頭人,給迎進屋裏。倒上茶,就趕緊跟人家道謝。
沙大人,這也算自家人,啥時候道謝都行,可人家這跟來幫忙的,那就得當場道謝了。
過去道謝,可不是上嘴皮子一打下嘴皮就成了,那得是真金白銀給出去,才算道謝啊。
那領頭的人,也恨日本鬼子,也沒多拿,意思意思拿了點,就出去了。
人家這也不好不拿,你要是不拿,底下跟着來的弟兄們也不樂意呀。
再一個,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拿,無論上峰還是平級的同事,都不能樂意。
啊,你不跟我們一樣的,是不是想等啥時候,去舉報我。
所以這錢,只能拿,同流合污,別人才放心麼。
但要讓他多拿了,他心裏還不太得勁兒,所以象徵性地拿了一點,給外頭跟來的弟兄們打個牙祭就得了。他自己是不要的。
等這人出去了,董翠花一笑:「多謝你了啊,老沙!」
沙大人瞪了董翠花一眼,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給她臉了,這咋還蹬鼻子上臉,也不管自己叫沙大人了,還整上老沙了。
這老沙是她董翠花能叫的嘛!
自己的上峰跟同事都沒這麼叫過自己。
再說了,他爹還活着呢,這他都被人稱為老沙了,那他爹難道得叫老老沙不成。
咳咳,不行不行,這咋還讓董翠花給帶歪了呢,腹誹起自己老爹來了,罪過罪過。
沙大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你說你這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可悠着點吧,現在這小打小鬧的,我還能替你兜得住。
但你要是再這麼膽大下去,萬一哪天惹個大的,萬一是啥潑天大禍,那可就連我也替你平不上了,到時候我看你可咋辦?
我跟你早就講過,低調,低調知道不!別老張揚,太張揚了不是啥好事兒!
我跟你講,就那歷史上······」
董翠花才不聽這個呢,要讓她憋屈着活,還不如讓她壯烈地死,醜臉一仰:「屁!我要是聽你的話低調,你信不信?昨晚就讓日本鬼子派來的人,給抹了脖子了!
老娘活就活個自在,要是不能讓老娘自在地活,老娘寧願死!」
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