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行人里,只有陳秀秀是女人,可陳秀秀就站在他們旁邊沒說話,那這是哪裏來的聲音呢。
這山洞裏頭除了火把微弱的光亮以外,四周都是黑黝黝的。
媽吔,這突然冒出來的女聲,不會是山精樹怪或者女鬼啥的吧!
眾人汗毛倒豎,嚇出了一身冷汗。
「別找了,都把槍給我放下!要不然,我就殺了他!」一個女人從石門後面走了進來。
她手裏拿着一把槍,正對着曾峻岭的太陽穴,使勁往前一推曾峻岭,嘴裏咯咯笑着:「死老鬼,瞧瞧這是誰?」
「師父,救我!」曾峻岭看到劉勝利,嘴裏哭喊着,眼睛卻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對着劉勝利幾人,飛快地使了個眼色。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師妹,她身邊,還有一個啞巴,手裏也端着槍。
此時,正啊吧啊吧地叫喚着什麼。
啞巴的腿部受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顯然,陳秀秀讓無常埋的第三枚炸彈,沒有炸死他倆,只是讓啞巴的腿受了傷。
一條腿的肌肉已經外翻,不過這啞巴也挺生猛的,簡單包紮一下,還能行動。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啞巴早就想開槍射殺了眼前的幾個人,但被小師妹攔住。
陳秀秀等人,看曾峻岭在對方手裏,投鼠忌器,也不敢亂動。
劉勝利抬頭看了眼小師妹,臉上現出複雜的神情。
多少年了,那些愛恨情仇,一一從眼前浮過,剩下的不是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而是針鋒相對,刀兵相見。
「師妹,你可真行啊,拿一個孩子來要挾我!你把他放了,這裏的財寶,看在咱們曾經的情分上,你可以挑幾樣。」劉勝利慢慢冷靜下來,嘴裏說着漂亮話,眼裏波瀾不驚。
小師妹冷冷一笑:「師兄,我派人跟蹤了你這麼多年,幾樣寶貝就想把我打發了,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告訴你,我要的是全部!」
劉勝利眉毛一挑,語重心長地勸道:「師妹啊,你一個女人家,要那麼多錢幹啥啊?要我說,安安穩穩地,夠花就行了唄。
我來這裏挖寶藏,可不是為了我自己。如果為了我自己,那把這全部的東西都給你,我都沒有二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我拿這些東西,是為了抗日,是為了保家衛國,是為了民族大義。
小師妹,你快別跟師兄鬧了。咱倆往日情分不薄,今天我做主,你拿上幾件,出去好好過日子去吧!」
「呸,你個死老鬼,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誰知道你拿這些寶藏到底幹啥去?趕緊把槍都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小師妹把槍死死的抵住曾峻岭的腦袋,隨時準備開槍。
「師父啊,都是我的錯,你讓我看馬放哨,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她們才把我抓住的……」曾峻岭小眼睛睜得溜圓,手裏也不老實,偷偷攥着個什麼東西,嘴裏嗚嗚咽咽地假裝哭訴。
劉勝利一揮手,打斷曾峻岭的話,說道:「師父教過你啥,你都忘了。挨打就要立正,犯錯就要接受,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無常手中已經暗暗的扣住幾枚暗器,只等劉勝利一聲令下,他就有七成的把握,能打傷那兩個人,救下曾峻岭。
曾峻岭也鬼頭鬼腦的,手裏頭攥的是他師父劉勝利,教給他的旁門暗器,玲瓏破。
這玩意兒可是脫困利器。
是劉勝利他們的祖師爺,傳下來的老物件。
偷兒最怕的是啥,就是被人家給鎖拿了,押解着見官。
哎,這玲瓏破就針對這點,你不是有能耐鎖拿我麼,那我也有機關暗器,破你這綁住我手的繩子也好,枷鎖也好。
玲瓏破用的那都是些特殊材料,而且這材料還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