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雲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只得跟他一起過來,一個老者道:「你們劉家也太不地道了,怎的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明目張胆的幹缺德事,也不怕小孩生下來沒屁眼。」
這老者是陳厚魁家的鄰居,平日裏很得陳厚魁照顧,因此上說話向着他。
劉賢道:「還不知道誰幹缺德事呢?」
那老者一聽他還敢反駁,不由得大怒:「不是你,難不成還是陳家!」
劉賢道:「我們也正想找你們評評理呢,今天早晨我就見界碑石被人挪過了,我還怕是看錯了,特意去找了田家當家的,他過來一看,說是有人害我們,把界碑石往我家這邊挪了五條隴。」
那老者一驚,回看陳厚魁,道:「大侄子,可有這事?」
陳厚魁臉紫漲起來,道:「大叔啊,我是您從小看到大,我啥時候做過那缺德事啊。」
正說着,就見田家大當家的田家昌穿了一身紫綢緞的衫褲,一身贅肉顫顫巍巍的抖着過來了,想是怕地里髒,只跟個夥計站在地頭上,尖着嗓子說:「一早劉家大侄子來找我,說有人膽敢挪了界碑石我還不信,原來果然有人挪了!」
王二貴想這下可好了,陳厚魁買的就是田家昌的地,他自然知道界碑石原來到底在哪裏,就說:「大家別吵,聽田大當家的講話。」
田家昌清了清嗓子,說出一番驚人的話:「是陳家挪了界碑石,佔了劉家五條隴!」
陳厚魁本來以為他來了定能還自己一個公道,誰想到是這個結果,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上去就掐住了田家昌的脖子,喝罵:「你是不是瞎了狗眼,你好好看看,明明是劉家挪了界碑石,佔了我陳家的地!」
田家昌被掐着脖子,直翻白眼,王二貴怕出人命,忙上前掰開陳厚魁的手,道:「這是咋說的呢,快鬆開手,有話好好說!」
陳厚魁鬆開手,田家昌被掐得喘不過來氣,咳咳的咳着。
陳厚魁道:「田大當家的,做人要講良心,我還記得你賣給我地的時候,這界碑石正對着前面的大楊樹,你還對我說,這楊樹正對界碑石吉利,俗話說前不栽楊,後不栽柳,你說界碑石正對着的是後面,楊樹不是在前邊。你現在看這樹和界碑石可還在一條直線上嗎。這界碑石明明是被人往我這邊挪了,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呀!」
田家昌惱怒的道:「我可從來沒說過這話,這話是你自己瞎編的。」
陳厚魁氣急了,抬手就要揍田家昌,王二貴忙抱住他,喊他:「冷靜,冷靜!」
陳厚魁一想,自己急也沒用,關鍵要證明這界碑石不是自己挪的。
既然田家昌不承認,那隻好把地契拿出來按上面的畝數,重新丈量一下了。
他就說:「你賣給我的是兩晌地,你看除了這五隴地我這可還有兩晌地嗎?」
田家昌死魚眼睛一翻,道:「怎麼沒有,加上那片亂葬崗子,兩晌地還多呢。」
陳厚魁氣得簡直要吐血了,就罵:「你還是不是娘生父母養的呀,還是不是人造的?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那亂葬崗子什麼時候算我買的地了!」
田家昌道:「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陳厚魁終於明白,必是劉家父子買通了田家昌來害自己,人家既然已經做好了圈套,自己哪還有勝理。
他做最後一搏,不理田家昌,只對劉家父子道:「你們既然都說自己沒挪界碑石,那敢不敢跟我去關帝廟賭咒發誓?」
劉道雲知道理虧,就不想去,劉賢在身後小聲說:「爹,不去就證明咱心虛,去!」
劉道雲只得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請王二貴和幾個老者做見證人,一行人到了關帝廟。
陳秀秀跟崔玉和趕來的時候,他們正到了關帝廟裏。
三個人跪在關老爺前面,陳厚魁先說:「關老爺呀,我陳厚魁發毒誓絕沒有挪界碑石
第35章 界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