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發財一看田老五那笑嘻嘻地樣子,就腦瓜疼。
目光沉沉地盯了田老五好幾眼,才把信遞給他看。
田老五拿過信去,略掃了幾眼,大驚小怪地喊道:
「嗨呀,老小都出去好有兩年了吧?他在外頭是怎麼知道陳秀秀找到寶藏的事兒的?
而且還讓咱們替他盯着陳秀秀的一舉一動,好爭取把寶藏拿下。
老小莫不是在外頭給傷了腦子吧?咋淨出這不靠譜兒的主意。
這要是咱們田家真像他吩咐的那樣去做了,我敢肯定,不出三天,咱們家就得被人家陳秀秀領着鬍子給連窩端嘍!
我說這話你們還真別不當回事兒,我告訴你們,我在外頭朋友多,可比你們知道的事情多。
你們不知道陳秀秀的厲害,那我可太知道了。
多少厲害的間諜都折她手裏了,就咱們田家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根本就玩兒不過人家。
這事兒不妥,不妥!咱們不能幹!」
原來這信里寫的內容,說的是田忠義在外頭無意間聽說陳秀秀挖到了一個寶藏,裏頭金銀珠寶,古玩玉器,數不勝數。
他老丈人唐老太爺,有意把這個寶藏給吞了。
因此上,讓田家人幫忙,盯着陳秀秀,看寶藏被她藏到哪裏去了。
事成以後,會把田家幾兄弟,都弄到平城偽警察局裏當小頭目去。
田家是大地主人家,自然消息要比在地壟溝里刨食的窮苦人家,知道的消息更多。
他們知道如果能在平城的偽警察局裏弄個一官半職,肯定油水不少。
再一個,也有權呢。
本來田家哥幾個,包括最保守的田老大,對這個提議,已經有點動心了。
可聽田老五這麼一說,又都齊齊打了退堂鼓。
鬍子的兇殘勁兒,誰不怕呀。
那真是說殺人就殺人,殺人如宰雞屠狗般容易。
只有田發財一個人,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好容易能有這麼個便捷渠道,讓家裏的兒子能擁有權勢,他是如何都不捨得放棄的。
尤其知道兒子田忠義有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岳家。
他就想着如果田家能更上一層樓,就更好了。
再不滿足於在天寶鎮這一畝三分地混日子。
但兒子們的顧慮,也確實有道理。
於是略沉吟了一會兒,牙關一咬,終是下了決心:
「這樣,老三呢,你帶着老五一起去平城,見見老小,最主要的是,會一會老小的那個老岳父。
看他是不是真像老小信里寫的那樣,可以操縱偽警察局,給你們兄弟安排工作。
富貴險中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如果老小的岳父真有那麼大能量,咱們就跟他幹了。」
田老三點了點頭:「行,回去我略收拾收拾,就帶着老五跟那瘸八一起去平城。」
田老五因為性子跳脫不穩重,自來排除在田家所有事務之外,很少被這樣重視過。
激動得滿臉通紅,搓搓手:
「爹,您就擎好吧,我到了平城,指定好好替您老人家考察考察老小那老岳父,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值不值得咱們田家押上全部賭注。」
田發財見兩個兒子支持自己,不由得撫掌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我田發財的種,就是有魄力,有膽量!
爹就在家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又對另外幾個兒子說道:
「你們幾個不去平城的,這幾天多拿點錢,沒事兒找陳秀秀那山寨里的鬍子們,喝點小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