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這人別看平時咋咋呼呼的,但真喝起酒來,酒品還算不錯。
喝多了,往那兒一躺,幾乎一秒入睡。
人家也不說借着酒勁兒,又作又鬧啥的。
屬於挺好伺候的這麼一個人。
剛才王老虎喝得有點多,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睡得還挺香。
但架不住了因在這兒挺老大個嗓門,又哭又鬧的。
王老虎就醒了。
他雖然喝得也有點多,但還記着曾峻岭是跟他一夥的,面前這了因和尚,不過是過來蹭酒喝的。
所以當曾峻岭跟了因發生矛盾的時候,他指定得站在曾峻岭這邊啊。
他也看出來了,了因這死禿驢,這就是個酒蒙子,屬於酒壯慫人膽里,講的那種慫人。
這種人吧,平時啥也不是那伙的,慫頭慫腦,特別好說話。
誰欺負他,他都不惱,脾氣特別好。
但只要稍微喝點酒,就愛借酒生事。
磨磨唧唧喝個沒完沒了,一杯酒恨不得能喝到天荒地老去,主打就是霸佔着酒桌,死活不下桌子,並且慣愛在酒桌上挑理怪錯的,這個人瞧不起他,那個人看不上他的,總之一句話,別人都不對,就他對。
這種人平時你瞅他慫不啦唧的,但喝點酒就裝大瓣蒜,說白了,就是個窩囊廢,窩裏橫。
都說從酒品看人品。
一瞅了因喝點酒,耍的這齣,王老虎對了因那印象,老不好了。
一拍桌子:
「呔,你這禿驢,咋滴,給你臉了是吧?你居然敢這麼擠兌我大侄子?是不是找打呢?
麻蛋的,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這又哭又嚎,吱哇亂叫喚的,我就問你,你耍啥熊?
你當這是你家呢?能隨便容你作天作地的瞎作妖?
你是不是有病!
再敢瞎叫喚,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出去!」
王老虎一發火,了因酒都被嚇醒了一大半。
心中暗道,完嘍完嘍,這下可闖禍嘍。
這一喝多了酒,居然忘記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了。
可不是過去那風光時候,能隨便自己撒野沒人管制。
得罪了面前這小孩兒不要緊,可要是把王老虎給惹急眼了,恐怕今日不能善了。
趕緊賠笑道:
「哎呦,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逗孩子玩兒行了吧。你們爺倆別往心裏去哈。
嘿嘿,嘿嘿,來來來,我自罰三杯,向你們爺倆賠罪,我幹了,王哥你隨意。」
王老虎看了因服軟了,這才一翻白眼:
「切,你想多喝點,就說想多喝的。
別整的好像喝三杯酒,是罰你似的。
你知不知道現在酒有多難買?
莊稼都讓水給淹了,人吃的糧食都要接不上流了,哪兒還有多餘的糧食釀酒啊。
以後啊,喝酒不容易嘍。
且喝且珍惜吧!」
了因忙點頭附和道:
「是是是,那待會我少喝點,兄弟你多喝點。」
王老虎白愣他一眼:
「今兒是我請你喝酒,你只管喝就是了。
別說的好像我多摳唆不讓你喝似的。
反正就這一小罈子,咱哥倆喝完拉倒,再多的,也沒有了。
來,接着喝。」
轉頭瞧見曾峻岭,就問:
「大侄子,事兒辦妥了沒?需不需要你王叔我親自出馬呀?」
曾峻岭聽王老虎這一問,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