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一看他們進了屋了,想必談的無外乎還是關於張家的那些秘密的事兒,自己一個外人在場,屬實是不大方便,因此就跟在王鎖子身後:
「大姐,我來給你幫幫忙吧,也讓他們老哥倆在裏頭好好敘敘舊。
您看成嗎?」
王鎖子是個爽快人,知道如果這倆人真想要對自家不利,就憑人家倆人手裏都拿着槍,自己家這三口人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剛才之所以喚來金翠對敵,那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總不能見到對方強大,就連掙扎也不掙扎一二,就束手就擒吧。
所以忙沖陳秀秀一點頭:
「成啊,跟我進來吧。
只是家裏做飯的地方窄吧,沒那麼寬敞,你得多擔待着點。」
陳秀秀跟在王鎖子身後進了廚房,四處瞅了瞅,微微一笑回答道:
「嗨,你這屋就不算太窄吧了,說起來,我們家還不如您這個寬敞亮堂呢。
其實要我說啊,窄吧點有窄吧點的好處,冬天不容易上凍。
你是不知道哇,我們家隔壁老王家,他們家裏人口特別多,至少得有三十幾口人。
為了做飯方便,一氣砌了仨灶台,整了仨大鍋。
做飯燒炕的時候倒是還好,可後半夜一停火,你猜怎麼着,那廚房裏的水缸都給凍裂了。
放在廚房過冬的小雞小鴨,都給凍死了。
這不就是地方太大,散熱太快的原因麼。
所以說啊,家裏如果人口少,真沒必要弄那麼大個做飯的地方。
先不說地方太大不好打掃,就是這柴火,也得費不老少啊,屬實沒必要的。
要我說,夠用就行,您說是這個理兒吧?」
王鎖子一聽陳秀秀這麼說,來了說話的興致了。
他們家在這兒算是獨門獨院,距離人群遠着呢。
平日裏王鎖子也沒個能跟她說點閒話的人,整日裏就對着個不能隨便搭話的公爹,還有一個智力有問題的閨女,人都快被憋瘋了。
難得的,陳秀秀說的話,這麼接地氣,也就順嘴跟陳秀秀聊上了。
陳秀秀呢,也有意想從王鎖子這裏多套點話出來。
倆人都想跟對方聊,雖然一個是閒極無聊,想跟人嘮嘮嗑;另一個是有目的的想多從對方嘴裏探聽點消息。
但彼此之間,也算相談甚歡。
不知不覺,陳秀秀就從王鎖子嘴裏把田家的一些事兒,都摸了個差不多。
比方說田家的大兒子田慶和他媳婦不是人,特別貪婪,總想着過來找田雲長,弄清楚張家財寶的下落;
再比方說,田雲長的腿之所以斷了,是為了保住張家的祖墳,被小鬼子給打斷的;
王鎖子的閨女金翠智力有點缺陷,但力大無窮。
如此種種,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從王鎖子嘴裏知道了點。
至於說她當初跟老孫頭兒懷疑的,田家人為啥能夠在小鬼子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好好的,沒被小鬼子給禍害了。
王鎖子也給出了答案。
這不是當初張家被滅了門,張家店也被另一伙人給佔領了麼。
田雲長正好那時候帶着倆兒子,出去替張老太爺辦事兒,這才逃過一劫。
但田雲長的爹娘和媳婦,也同樣死在了那幫人的刀下。
故此,田雲長辦完事兒一回到張家店,就想找那伙人拼命。
這才發現,佔領張家店的這夥人,不簡單。
他們中間有好些個日本浪人,跟當地縣太爺的小舅子勾結在一起,共同佔領的張家店。
涉及到有日本浪人,田雲長不由得不謹慎行事。
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