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銘發現方娟的真面目以後,本來就已經心力交瘁,狼狽不堪。
聽了方梅的話,直接就被氣樂了。
好麼,果然方家人都有毒。
按理說自己才是方娟這一系列操作的最大受害者。
爹娘和未婚妻都死了不說,自己還被蒙在鼓裏,娶了方娟這個毒婦過了這麼多年。
結果,方梅這是把自己當成方娟的同夥了,居然讓自己給他們那些同樣被害的人一個交代。
就說自己需要跟他們那些人交代個屁老丫子!
是方娟欠了他們的,又不是他欠那些人的。
自己現在不也是一腦門的官司,想着方娟報仇呢麼。
想到此處,程澤銘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自己跟方娟生活了這麼多年,孩子都已經有倆了,要說沒感情,那純粹是瞎話。
可父母和未婚妻之仇,自己肯定不能不報。
但要怎麼個報法,他也還沒想明白呢。
方娟再怎麼壞,可也是倆孩子的媽。
自己真把她給弄死了,倆孩子怎麼辦?
不把她弄死,又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
男兒漢立於世間,父母之仇都顧忌這個,顧忌那個不能報,那自己還算個男人麼。
只是一想到這仇到底要怎麼辦,就腦瓜子疼。
現在方梅還跑自己這裏來叫囂,誰給她的膽子!
於是也冷笑一聲回道:
「我與方娟有仇,自報我的仇。
你們與方娟有仇,也希望你們顧自報你們的仇。
我不管你們,你們也別來干涉我。
不然,再跑我面前來像野狗一樣吱哇亂叫喚,哼哼!
可別打量我程澤銘近幾年修身養性,不愛動手了,就把我當軟柿子捏。
真他娘的老虎不發威,都當我是病貓了!」
一甩手,就要走。
見程澤銘跟自己放狠話,方梅可氣壞了,咬牙切齒地說道:
「程澤銘,如今的我,可不是原來的我了。
你剛從咱們家鄉來,想來也聽說過我爹和我弟弟的事情。
就憑他們給我的人手,我若想自己找方娟報仇,也不是啥難事兒。
這點想必你也得承認吧?」
程澤銘轉過身來,譏誚地望着方梅說道:
「哦,你這是想要以勢壓人呢不成?
呵,果然不愧是方家人。
我承認你爹和你弟弟在咱們家鄉,是鬧騰得挺歡,場子鋪排得挺大扯的。
不過,你若想憑他們一朝得勢,就來命令我應該給你做什麼。
那你註定要失望了。
我程澤銘雖然沒有你爹和你弟弟那麼大的排場,可在這汪洋鎮,我說的話,還是能有幾個人肯聽的。
而且你也別忘了,你爹和你弟弟的勢力範圍,不過是在你們方氏那一畝三分地上管用。
在這汪洋鎮,他們無論給你派了多少人幫忙,我還告訴你,不好使!
所以你也別想着威脅我,或者恐嚇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若因此想對付我,那你劃下道來,我程某人接着便是!」
說完一轉身,大踏步往前走。
方梅氣得直麼大喘氣。
上前幾步,拽住程澤銘的襖袖子,急急說道:
「嗨,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能不能把話聽我說完嘍再走?
我話可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