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也偷偷的抹眼淚,爹更是眼淚汪汪,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她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時間,屋裏的人全都哭開了。
哭了一陣子,終於大家都冷靜下來,陳厚魁問陳秀秀:「閨女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秀秀就把別後的情形講了一遍,聽到陳秀秀在大牢裏被人毒打,毀容。陳厚魁不禁又是一陣傷心,又聽到陳秀秀現在落草到溫家兄弟的鬍子窩,不由得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握着陳秀秀的手道:「閨女,你就回家裏來吧,家裏再窮也還有你吃和住的地方,再說這二年比以前強多了,別再在鬍子窩裏面混了,萬一被官府抓了,那可是死罪呀。」
陳秀秀淡淡一笑,道:「爹,這世道不容人好好過日子呀!我要是回到家裏,萬一被人知道我沒有死,還活着,不光連累你們,我也一樣活不成啊。再說,就算是可以好好的待着,人言可畏呀。
光鄉親們的口水吐沫就能把我淹死,反倒不如在鬍子窩裏,大家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誰也不能瞧不起誰,吃香的喝辣的,自由自在,挺好的,我也習慣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厚魁細想了想,也是這麼個理,也就不再強迫陳秀秀回家,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道:「可憐小貓啊!」
陳秀秀一聽眼圈就紅了,伸手從衣服兜里拿出來一包銀子,遞給陳厚魁,「爹,這些銀子麻煩爹給石家送去,千萬別說是我讓送的,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還活着的消息。」
陳厚魁收了,道:「秀秀啊,你放心,爹一定把這些給石家送過去。」
陳秀秀眼淚汪汪的道:「真想看小貓一眼呢!」
陳厚魁道:「這麼的,你在這兒啊,先住幾天,明天我去石家接小貓,就說讓小貓上咱家來玩兒上幾天,想來石家也不能不讓,你趁機,不就可以見到小貓了嘛。」
陳秀秀擦了擦眼淚道:「那就辛苦爹了,爹,您老人家一天也沒享過閨女的福,反倒讓您替我操心了。」
陳厚魁道:「傻孩子咋淨說傻話呀,你能活着就是讓爹享大福了。」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對徐艾蒿道:「艾蒿啊,你趕緊拿臉盆,打點開水給鍾先生端過去。」
陳秀秀想起剛才敲她爹門時,聽見仿佛鐘先生的那個聲音,就問道:「爹,怎麼我像是在咱家聽見,鍾先生的聲音了呢。」
陳厚魁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你沒聽錯,確實是鍾先生在咱們家呢,唉,這鐘先生啊,可是遭了大禍了!」
欲知鍾先生遭了什麼大禍,且看下回分解。
喜歡東北鄉女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