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時日過去
王府,小院裏。
許長壽悠閒地坐在石制台階前,手裏攥着一個蘋果,他啃着蘋果,然後看着小院裏嘰嘰喳喳的鳥群。
兩隻羽毛鮮艷的鳥兒正在院中打鬥,許長壽頓時出了神。
這時胭脂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手裏攥着一塊淡粉色手絹,與她那亭亭玉立的粉色羅裙頗是相配。
「公子,夫人喝了湯藥,高燒已經退了!」胭脂高興地看着自家公子道。
「公子!」
許長壽這時還沒注意到胭脂正在叫他,反而徹底陷入了鳥兒的打鬥之中,興許這就是男孩子的樂趣吧!
許長壽許久才反應過來胭脂正在叫他,轉而回頭,看到了年輕少女。
「這麼管用?」許長壽甚至於不敢相信自己的藥方有這麼好的功效。
看來有時候東拼西湊也會有奇效的。
胭脂點了點頭。
俄頃,許長壽離開自己的廂房,來到王府正堂里,舅媽李妍已經坐在正堂內了,雖然有些咳嗽,但足以看出中年婦女氣質已有往日八分嬌容,憔悴的面龐精神了不少。
見是許長壽,舅媽的面頰略顯緋紅之色。
對於自己平時常掛於口的小兔崽子,經歷瘟疫的折磨後,李妍的面色明顯不同於往日,她再次看向自己的外甥,自然不太好意思,何況若是沒有許長壽提供的藥方,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下榻。
李妍坐在正堂里,手中端着一隻白瓷小碗,碗中裝着少許米粥。對位而坐的是自己的外甥女許馨。
許長壽找了一處坐下,看着今天的飯菜有些不同居然有八道小菜?許長壽還特意數了數。
李妍端着白瓷碗,往嘴裏送粥,看了眼惹人嫌的外甥並沒有說話。
「公子的藥方真有用!不出數日,夫人的病症便好了!」胭脂大聲說話,試圖活躍氣氛。
李妍頓時感覺耳朵火熱火熱的。
「還不是菩薩保佑,也不枉費我常去廟裏燒香!」李妍插嘴道。
許長壽偷笑着,差點噴飯。
舅媽還是那麼不近人情!
「哥,聽說你被縣老爺叫去了?」許馨溫柔地問道。
許長壽停止乾飯,噎了口氣道:「不,縣老爺只是媒介!」
見許馨聽不太懂,舅媽更是一臉懵。
許長壽旋即補充道:「是京都玄祿寺的李大人!」
「李大人?」
許馨疑惑地噎住了嘴。
「不重要!馨兒別忘了讓胭脂給你換藥!還有胭脂,照顧好小姐!」許長壽叮囑完許馨後看向一旁伺候的丫鬟胭脂。
許馨點了點頭。
胭脂更是胸有成竹,挺挺胸脯,小嘴微揚,「公子只管放心!在我的照顧下,小姐可都長肉了!」
「胭脂!」
許馨頓時氣不打一處出來,倔丫頭還是這麼喜歡挑逗人!
一旁的李妍如同逢場作戲一般,看着眼前的幾人口嗨,自己也懶得說話了。
「夫人,屋外來了幾位騎馬的大人!」
一名家丁飛快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
見家丁俯首回稟,李妍放下了碗筷。
「誰?大人?老爺還有朋友?」李妍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家丁。
家丁回稟道:「不是老爺,是找公子的!」
「長壽?」
聞此,李妍眼色頓時陰沉下來,小兔崽子又得罪什麼人了?
許長壽和舅媽的關係從來都是僵硬的,雖然自己確實是靠外甥才下了榻,但短期內想要改變舅媽對自己的看法,許長壽還是覺得未免牽強。
許長壽原本還是狼吞虎咽地往嘴裏送吃的,這一聽,沒了興致。
王府門外,李悟真連同郭和騎在駿馬之上。除此之外,便是幾名雜役,雜役肩上擔着幾隻拴着紅綾的木箱。
「二位大人,這便是許長壽的住處!」
張縣令走上前去告知李悟真,身後跟着胡師爺。
「王府?」
李悟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