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頑強地忍着疼,跟他們一起出去了。
別人在馬車上都是坐,只有他得站着。
沒辦法,一坐就疼。
小寶珠很好心地,拿了自己最軟的坐墊給他。
這要是以往,司空震肯定甩手就給她打飛了。
但這次,他老老實實地說了聲「謝謝」,然後有點靦腆地拿過坐墊,小心翼翼坐下了。
旁邊的人都在心想:看來揍一頓,確實有用啊,這崽崽可比以前禮貌多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湖邊。
這個季節,一到晚上,湖面上熱鬧的很,都是來乘涼游湖看燈聽曲兒的人。
在那些畫舫當中,最大最豪華的一艘,就是錢丞相的。
「怎麼樣?」錢丞相帶些顯擺,「爺爺這裏比你爹那裏好玩吧?」
他是對小寶珠說的。
小寶珠「哇」了一聲。
她還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大船呢!
錢丞相但笑不語,隻眼神輕蔑瞥向霍英威。
怎麼樣?
被比下去了吧?
知道自己不行了吧?
嚯哈哈哈哈哈哈!
霍英威臉上,卻是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他只是把腦袋湊近錢丞相,「中飽私囊了這麼多,真是看不出來。」
「你別血口噴人!」錢丞相立馬跳了腳。
他可是清官!
當了這麼多年清官,老了老了,還不允許他奢侈一把,享受一把嗎?!
他就知道霍英威這張破嘴,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錢丞相正要回擊,就被錢夫人一個眼神按住了。
「今天是讓你們出來玩的,不是讓你們鬥嘴來的!」
錢夫人警告錢丞相,「今兒可有咱們寶珠在,別惹我不痛快。」
錢丞相立馬不言語了。
他總是擺出一副,「家裏我最大」的樣子。
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在懼內這一點上,錢丞相與霍英威,完完全全不相上下。
上了船,幾個孩子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好玩。
湖面上,點綴着各家的燈火,一盞月亮掛在天邊。
畫舫上,有人唱着小曲兒,有人翩翩起舞。
幾個孩子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向哪裏了。
湖面上,清風拂過,讓人感覺格外舒坦。
倒是感覺沒白來。
錢夫人一刻也不放開小寶珠的小手,領她看這個,玩那個,真像一對親生的祖孫。
但四個小老虎有些不樂意了。
「奶奶,也讓寶珠跟我們玩嘛!」
「讓寶珠跟我們玩!」
他們都準備好了夜釣的工具,要比一比,誰釣的魚最大,釣上來就當場做給小寶珠吃。
「你們這些臭小子,就知道自己玩。」錢夫人嗔怪道。
到底還是孫女貼心,幾個臭小子,就是不行。
錢夫人很不舍地鬆開手,「去跟幾個哥哥玩吧。」
小寶珠剛要走,又想起什麼,回頭抱了一下錢夫人。
「我就去玩一會兒,回來還陪奶奶看燈。」
她一笑,兩顆小酒窩簡直要萌化人心。
看着小寶珠離開的背影,錢夫人禁不住同華老太太道:「你們家這是燒了多少香,磕了多少頭才換來這麼一個寶貝?」
這何止是祖墳冒青煙,這簡直是祖墳放煙花啊。
華老太太很低調地笑了笑。
誰讓她命好呢?
別人家就算是有着潑天的富貴,也沒她這麼好的小孫女!
四隻小老虎,簇擁着小寶珠,來到了船邊。
二虎興沖沖道:「寶珠,哥哥今天給你釣最大的魚!」
三虎不服輸,「釣魚算什麼,我給你釣大螃蟹,螃蟹更好吃!」
他們幾個爭論了一陣子,都看向小寶珠,「你吃誰的?」
小寶珠眨巴眨巴大眼睛,「做好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