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兒,自嘲的笑:「既然今天我們把事情都攤開了講,我也醍醐灌頂了。這檔綜藝,看來是我最後的機會,不參加也得參加,所以,我別無選擇,只能背水一戰。但我想在此之前問你們一句,我背後有無數人想要推我入泥淖,你們如果繼續跟我合作,未來會一樣成為他們的眼中釘。你們,要不要現在散夥,及時止損?」
聽到她這話,陶桃急切的接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些呢?那群人渣,簡直太過分了!你放心,我一定站在你身邊,以後,桃子姐保護你!這世界又不是他們說了算的,大不了我帶你天橋底下貼膜去,桃子姐手藝一級好,怎麼也能養活咱們!」
她眼圈都紅了,本來還在怪林宛瑜呢,現在知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心疼還來不及。
那群王八蛋們,也太欺負人了!
相較於陶桃的急切表態,孟語冰卻是直直的盯着她,問:「為什麼現在說?」
林宛瑜回答的坦蕩:「因為,現在走到絕路了。」
真正的林宛瑜已經被逼死了,現在內里換成了她,她從不會妥協。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她會化被動為主動。
亮出獠牙的拔掉牙,露出爪子的剁了爪。
想要害她,那她就打到那些人從此見了她都得退避三舍。
可在此之前,她需要自己的同伴足夠了解情況。
這世上,多的是趨利避害的人,她尊重每個人的追求,並不會故意坑人入伙。
所以:「你們的前途明亮,總不能拽着你們一起跳懸崖吧?」
她笑的風輕雲淡,話也說的輕飄飄的。
孟語冰看了她半天,回頭問陶桃:「筆呢?」
陶桃楞了一下,孟語冰已經抓過她的小挎包,從裏面翻出了筆,然後遞到了林宛瑜的面前。
「簽字。」
她盯着眼前人,一雙眼灼灼:「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是從小鎮裏出來的,但我沒告訴你的是——我父母重男輕女,出生時差點把我淹死。從小學到高中,我每一天都面臨退學,學費是我撿廢品、給學校餐廳洗碗刷盤子、課餘抄作業、周末發傳單、一點點掙出來的。我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艱難,但我一步步從那個農村,走到了現在的安城。」
孟語冰說這話時,眼睛有些泛紅,神情卻格外堅定:「到現在,我在娛樂圈混了六年,帶出了十幾個藝人,雖然不牛逼,但也不至於慫到被人一手指頭就摁死。我這人從來不信命,只信自己。我言出必踐,一口唾沫一個釘,當初說要帶你到一線頂流,那就不能食言。」
她看着林宛瑜,咧嘴笑了笑:「什麼李家王家,有本事就弄死我,沒這個本事,就好好睜大眼睛看着,看我是怎麼帶你走向巔峰的!」
孟語冰說完之後,陶桃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嗚嗚嗚,孟姐,你你以前過的也太苦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嗚嗚嗚!」
她哭得鼻涕眼淚都下來了,又被孟語冰嫌棄的扒拉起來:「幹嘛呢,剛煽情,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林宛瑜到了這會兒,終於笑了出來。
她眉眼裏滿是笑意,盯着孟語冰,問:「不後悔?」
孟語冰睨着她:「你要是再不簽,我可能就後悔了。」
吹牛逼簡單,實現可太難了。
林宛瑜又笑:「晚了。」
她唰唰的在上面簽了字,遞給了孟語冰:「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累贅了。」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又說:「但是,一年,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林宛瑜,是你的驕傲。」
她經歷過最壞的年代。
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年代,在一條人命只值一個饅頭的年代;
在無數人為了光明而拋頭顱灑熱血、卻看不到光明,在她死的那個冬夜。
她曾經從那些人的嘴裏、從國外的書上,看到過一個光明的未來。
甚至一些國家已經實現了那個未來。
但她沒能親眼看看。
也曾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看見。
可是老天爺何其憐憫她,讓
第12章 一群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