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還在外涌。
少女突然鼻子一酸,也顧不得害羞,足足忙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把傷口清洗乾淨了。
「姑娘,我的包里有金瘡藥和紗布。」
少女默默點點頭,幫着張恪取來,又細心得包紮好。
雖然被狼傷得挺慘,但是也都沒有什麼重傷,最多是留下疤痕,作為男人根本不用在乎。不過最麻煩的是肋下的傷口,再度裂開之後,鮮血不斷外滲,皮肉翻開,一陣陣鑽心刺骨的疼痛。
少女連着幫張恪上了兩次藥,可是血都止不住,她急得都要哭了。張恪也冒了汗,傷口崩裂最麻煩,至少要靜養三五天,才能再度癒合。
可是眼下荒郊野外,哪有這麼多的時間。
張恪想了想,最後咬咬牙,說道:「姑娘,扶我到火爐邊。」
「嗯!」少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點頭,扶着張恪,到了火爐前面。
「姑娘,你先轉身,一會兒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別回頭。」
少女滿腹疑惑,還是乖乖聽話,張恪見她把頭轉過去,才找了一截硬木棒,放在火爐上烤着,不多時木棒燃燒起來。看看差不多了,張恪將明火晃滅,咬了咬牙,黑漆漆的碳棒貼在了傷口上面。
刺啦!
火燒肉皮,一股劇痛順着傷口猛轟大腦,一瞬間腦袋都要炸開了。
「啊!」
「恪哥,你怎麼了?」
正在另一邊處理傷口的喬福和喬桂都被驚動了,他們急忙看過來。這倆人敢發誓,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畫面,甚至比起同狼群搏鬥還要恐怖!
張恪攥着熾熱的木棒,不斷的觸碰傷口,燒的滋滋作響。張恪腦門的青筋暴露,額頭浸出了一層細膩的汗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喉嚨里發出陣陣的低吼,就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
喬家兄弟瞪圓了眼睛,而更加震撼的就是少女,張恪發出痛叫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傷口被高溫燒灼,發出絲絲縷縷的白氣。少年上半身的肌肉劇烈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時間並不長,只有兩三分鐘,張恪就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呼呼氣喘。
猛地一抬頭,只見少女眼中全是淚水,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我都說了不讓你看的,害怕了吧!」張恪勉強的笑道。
少女跺了跺腳:「身體是你的,隨便怎麼糟蹋,我們管不着!」
她虎着臉說道,可是卻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張恪的身邊,取來了紗布藥物,幫着張恪包紮傷口。
經過燒灼的傷口終於止住了血,再度包紮好,已經折騰到了拂曉,眼看着天就亮了。
「桂哥,你們還沒問題吧?」
「嗯,我們都沒事,就是胳膊射箭都腫了,想要恢復怕是要幾天。」
張恪想了想,說道:「桂哥,昨天晚上咱們殺了多少狼?」
「沒算過,至少也有十幾條吧?」
「桂哥,你說狼皮值錢嗎?」
「怎麼不值錢啊,一張好皮子要十幾兩銀子呢!」
張恪微微笑道:「桂哥,你們要是還有勁頭,就趕快把狼皮剝下來。」
「對啊!」
一直默默坐着的喬福一下子跳了起來,大笑道:「這個辦法好,該死的狼殺了大黃,還傷了咱們弟兄,不把它們扒了皮,老子這口氣就出不來!」
喬桂也二話不說,兩個人撒腿就跑,疲憊傷痛早就忘光了。
他們兩個一直搬到日頭老高,才喘着粗氣回來。狼的屍體堆成了小山,望着這些屍體,喬桂咧着大嘴就笑了起來,這哪裏是屍體,分明就是一堆白花花的銀子。
喬福更是把頭狼的屍體放到了大家的中間,夜裏來不及仔細看,此時大家才看清,頭狼渾身雪白的皮毛,一點雜毛沒有,乾乾淨淨,發出油亮的光澤。
最為特殊的是張恪的致命一刀是從糞門扎進去的,也就是說狼皮一點損壞都沒有。
一張完整的白狼皮!
喬家兄弟頓時眼睛都紅了,喬福嘿嘿傻笑:「恪哥,咱們發財了,就這一張皮子我敢保能賣三五十兩,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