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知道我的身份嗎?」
「不知道。」張恪心說知道也不能說。
大漢十三哈哈一笑:「我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十三太保,姓卓,你願意就叫我一聲十三哥吧!」
張恪雖然早就猜到了大漢的身份,可是他親口說出來,還有不免有些震撼,錦衣衛,天子親軍,權勢滔天,北鎮撫司凶威赫赫,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閻王殿!
看着張恪吃驚的目光,卓十三皺起了眉頭:「小兄弟,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錦衣衛啊?」
「當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沒想到十三哥這樣,這樣和藹可親……」
「哈哈哈哈,卓某可是第一次被這麼形容啊!小兄弟是個有趣的人,想不想加入錦衣衛?」
聽到這話,張恪眼鏡碎了一地,有趣就能加入錦衣衛嗎,這個理由太剽悍了!
張恪剛想要拒絕,哪知道卓十三直接拿出了一份告身,啪得拍在了桌上。
「簽了吧,你就是錦衣衛的人了!」
怎麼有點像簽賣身契啊,張恪慌忙說道:「十三哥,這太突然了,我,我沒想好啊……」
卓十三不耐煩的伸出了熊爪,抓住了張恪的小胳膊,不由分說,就按上了掌印。
「大老爺們墨跡什麼,這不就結了!」
看着鮮紅的一片,張恪簡直欲哭無淚。
「十三哥,我和王大人說了要投軍,家裏頭還有老娘要照顧,欠錢還要還,還有……總之你逼着我按手印,我可沒法跟你去京城。」
卓十三嘿嘿一笑:「張兄弟,誰說要你去京城的?」
「啊,你不是說讓我加入北鎮撫司,難道不要去京城當差嗎?」
「當然不是!」卓十三笑道:「咱們錦衣衛耳目通天,靠明面上的人能查到什麼,最重要的還是下面的暗樁,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有咱們的人!」
大明版的克格勃啊,張恪頓時嚇了一跳,忍不住四下張望:「十三哥,我身邊有沒有暗樁啊?」
卓十三尬尷的苦笑:「不用擔心了,遼東的錦衣衛已經廢了!要是那些暗樁還有用,又豈會坐視老建奴勢力膨脹,要是還有忠心朝廷的義士,也不會在薩爾滸慘敗韃子!」
卓十三越說越氣憤:「張兄弟,就拿這次的假銀票來說,永昌票號是幾十年的老號,信譽卓著,但是為何就突然兌換不了銀子?官掠於民,民貧則掠於商,商民困頓,百業凋敝,這遼東能不亂嗎!」
聽到了卓十三的話,印證了張恪的一個猜想,銀票並不是假的,只是發票的永昌號突然被抽了銀根,聯想到遼東的敗局,張恪頓時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逼着商人出錢,或是彌補虧空,或是打點關節脫罪,總之不會是好事情。
作為一個後來者誰不明白金融的重要性,一旦因此出現擠兌,遼東脆弱的商貿就要崩盤,軍糧物資多數仰賴商人供應,又會動搖軍心,內外交困,大明焉能不敗!
張恪想到這裏,一股悲憤之氣也湧上了心頭。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遼東就是一群老鼠給害了,十三哥,需要張恪做什麼,您只管吩咐就是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卓十三滿意的點點頭:「張兄弟,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即可。不管是投軍也好,讀書科舉也好,甚至經商也隨你,我會定期安排人員和你聯絡,對遼東的方方面面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對張恪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事,他毫不猶豫的同意。
「哈哈哈,咱們錦衣衛不會虧待兄弟,這是錦衣衛總旗的腰牌,你帶在身上,大明朝敢不賣錦衣衛面子的還不多,不過你切記,不到關鍵時刻不許亂用!」
張恪激動的雙手哆嗦,從卓十三手裏接過了腰牌,從今天起,他也是錦衣衛的一員了!廣寧之行的收穫簡直超乎他的想像,銀子什麼的已經算是小事了。
懷裏揣着王化貞的手書,腕子上纏着洪公公的念珠,再加上這個錦衣衛的腰牌,隨便拿出一個,都能嚇死萬百川一萬回!
張恪把腰牌貼身藏好,衝着卓十三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禮。
「十三哥,小弟和人約好要在半月之內回家還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