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顏回到一樓,馬上就要到用晚飯的時間了,陸天輝在蓬萊軒,不能和自己共進晚餐,盯着空蕩蕩的桌面,眼眸中閃過一絲靈光。
夜深人靜之時,陸天輝在蓬萊軒等了許久,屋外沒有絲毫動靜,除了夜間的蟲鳴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昏暗的房間只點了一根孤賭,陸天輝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思考着要不要自己去綿憶樓找人。
「難道媳婦兒今晚不打算見我了嗎?」
陸天輝翻身上床輾轉反側,他害怕自己去了又被拒之門外,陸天輝愁眉不展,他是個不喜歡等待的人,等待的過程中煎熬又漫長,還看不見結果,讓人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滋味。
夜已深,整個府邸除了守夜的家僕其他人都休息了,陸天輝困意襲來,側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閉上了眼睛。
他不會嫌棄任何軟硬的床鋪,卻牴觸陌生的感覺,沒有媳婦兒在身邊,他睡不踏實,只是昏昏沉沉中的不適,叫他睜不開眼。
屋外寒風瑟瑟,明月當頭,吱呀一聲,蓬萊軒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陸天輝動了動耳朵,感覺到從外面吹進來的風。
轉過身,發現一個人影已經走到床前了。
柔順的碎發擋在他的目前,揉了兩下眼睛,陸天輝莞爾一笑:「清顏,你終於肯見我了。」
蘇清顏哭笑不得的摸了摸男人的頭,最終,她還是心軟的來蓬萊軒看他了。
掌心接觸到額頭,傳來一片溫熱,陸天輝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臉上,蘇清顏擰眉:「咦?你發熱啦?」
陸天輝迷惘的摸了一下臉,似乎感覺不到,現在他的眼裏,只有蘇清顏,他還以為清顏不願見自己了。
拉着人兒坐上床,陸天輝親眤的在人家的肩膀上蹭了蹭,討好的說:「清顏,白天的事不是我本意,你別生氣了,你不見我,我心裏難受......」「我知道,諒你也不敢自願去那種地方。」看着靠在自己肩上那毛茸茸的大腦袋,蘇清顏又忍不住心疼了,「下次在遇到這種事不要遮遮掩掩,大膽的跟我說,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只要跟我說了,我會理解的。」
「嗯......」陸天輝軟糯糯的應了一聲。
蘇清顏接着說:「你剛才濕着頭髮在門口吹風是不是着了風寒?我看你臉有點紅。」
「我沒事。」陸天輝不經常生病,在軍營那般惡劣的環境中,他也沒有生過病,只是吹了點冷風而已,他身子健壯着呢,怎麼會有事呢。
「我,就想在你身上靠一會兒。」陸天輝輕聲喃喃,頓時困意席捲。
兩人緩緩躺下,蓋好被子,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蘇清顏被窗外刺眼的光亮照醒,睡眼惺惺的睜開眼,天已大亮,不知道是不是到正午了。
環顧四周發現這裏並不是她的綿憶樓,蘇清顏昏昏沉沉的摸了摸後腦,這硬邦邦的床鋪,虧她昨天還睡着了。
陸天輝躺在旁邊,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薄汗,蘇清顏伸手摸了一下,捂着被子睡了一晚,陸天輝的身體還是有些燙。
陸天輝平時是不會睡懶覺的,今天跟着她睡到白天還沒醒,肯定是不舒服。
打開門,屋外東珠銀珠捧着洗漱用品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見主子出來,兩人笑的燦爛:「公主,要我們伺候嗎?」
蘇清顏心虛的望了一眼屋內,輕咳一聲道:「東珠留下來,銀珠,阿臨身體不適,你去外面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兩個侍女領命,東珠進屋幫蘇清顏熟悉。
陸天輝任貫徹着蘇清顏離床必醒的技能,指尖扣着床板邊沿費力的起身,陸天輝甩甩頭,今天不知怎麼了,渾身上下都提不起勁兒來。
蘇清顏剛剛洗完臉,往床上看了一眼隨即過來,一邊攏着被子一邊說:「你先別起來,大夫馬上就來。」
陸天輝咽了咽口水,喉嚨有些乾涸:「清顏,我這是怎麼了?」
蘇清顏拿着手絹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溫柔又輕聲:「應該是昨天吹了冷風,有些着涼發燒,昨天晚上捂着被子睡好像沒用,待會兒大夫給你看完,可能要吃藥才能好。」
「那你......」「放心,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