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爍又急又惱:「阿洪你看清楚局勢,你已經敗了,告訴我陛下在哪兒!」
環顧四周,士兵們的打鬥已經停止,劉家軍不會再為他戰鬥了,他身邊最得力的謀士也死了,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他就變成了那個孤立無援,叫天不應的人。
猶豫了一會兒,楚王緩緩開口:「父皇在......乾清宮。」
只要人活着就還有希望,白爍把人推給旁邊的副將:「照顧楚王。」
皇宮內面積有限,大軍駐守在皇城附近,白爍帶着一支小隊騎馬進去了,沈天明沒有受傷緊跟其後。
當齡公公見到白爍趕來的時候,一把年紀的老總管了哭的像個孩子,撲上前一把抱住了白爍的大腿:「哎呀我的白將軍啊,您終於來了!」
他是不知道,乾清宮在被楚王控制的這些日子裏,他們是如何苟且偷生的。
「陛下呢?
齡公公哭哭啼啼的抹了一把眼淚:「陛下在屋裏呢。
「陛下!」
「父皇!」
兩人推開門直奔床榻而去,老皇帝已是燈枯油盡之時,聽見沈天明的聲音還是強撐着睜開了眼睛。
「父皇,兒子回來了。」
只是數月不見,皇帝在和他分別的時候又是一副模樣,沈天明心疼不已,在奔赴前線之時,父皇還親自送他出皇城,現在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
「阿漠......」老皇帝用盡全身力氣衝着沈天明喚了一聲。
沈天明眼角含着淚水,他只能緊緊的握住皇帝的手,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父皇,我該怎麼辦做?是我不好,當初要不是我執意要去前線,就不會給楚王可乘之機......」沈天明一生行醫為善,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命運如此玩弄他,要他接二連三的失去至親。
老皇帝精神出現恍惚,他已經很虛弱,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太醫過來看過了,給出的結果不太好,都說陛下已到暮年之際,時日不多了。
楚王受了重傷暫時被扣押下了,劉家軍也被禁錮在校場之外不容放肆,在各方事情調查清楚之前,白爍和沈天明還得在京城待一段時間。
楚王帶兵謀逆,逼父退位,這些罪名都是成立的,這樣的人就算拖出去斬殺都天經地義。
「五皇子,老奴有東西要給您看。」
白爍帶着人在皇城外清理戰場,齡公公拉着沈天明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齡總管,到底有什麼事啊?」
齡公公佝僂着背部,邁着極小的步伐領着他往前走:「準確說不是老奴有東西給殿下,而是陛下有東西給殿下。」
「父皇有東西給我!
齡公公點頭:「自從楚王回京之後,陛下就料想到如今的結果,所以趁楚王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立了立儲旨意,叫老奴藏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如今是時候拿出來交給殿下了。」
沈天明問:「所以,楚王說的禪位聖旨,真的是假的?」
「是假的,楚王控制了整個皇宮,拿着玉璽蓋一份假聖旨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老奴手中的這份,是陛下親筆所寫,真的不能再真了。」
齡公公來到一處不起眼的閣樓,將手伸到櫃後,碰觸到一個開關,開關打開,一份明晃晃的旨意從櫃閣中彈出,出現在沈天明的眼前。
齡公公喟嘆一聲,將這份旨意交到五皇子手中,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打開聖旨,上面清楚的書寫着,立五皇子林漠為太子,這是老皇帝在最後清醒時分,寫下的旨意,楚王起了謀逆之心,這樣的皇子將不配繼承江山。
「去吧五殿下,從今以後,大梁就靠你了。」
三日後,皇帝殯天,舉國哀思,沈天明有先帝密函在手,朝中上下為他所擁護,派系爭鬥一波三折,最後誰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叫突然插進來的沈天明得了聖果。
劉氏武將作為守衛軍逼宮都城,其罪惡劣,劉氏一族滿門抄斬,一個不留,楚王參與謀逆,間接害死先帝,剝奪親王身份,貶為庶人,流放南夷。
在先帝殯天的第二天,陸昭儀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