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用得着,所以帶上了。」陸天輝固定好馬車,又餵馬喝了水,走了進來,「晚上將它蓋在被子上,絕不會冷。」
哇!他們要睡馬車上的小床了。
蘇清顏莫名興奮了起來,夜幕降臨,外面時不時地傳來一些熙熙攘攘的聲音,還有貓頭鷹的叫聲。
車內的一盞小油燈便是方圓唯一的光亮。
裹在被子裏,蘇清顏供着身子,露出腦袋,好整以暇的問:「咱們就這樣睡在外面,會不會遇見狼啊?」
陸天輝坐在旁邊,擦拭自己的佩刀和弓箭:「就算有,它們也不會靠近。」
「那會不會遇見強盜啊,荒郊野嶺的,這種事不能馬虎。」
說着蘇清顏還鑽出被子,扒在車窗旁左看右看的。
陸天輝穩穩的說:「不會的,就算有,他們也不敢過來。」
一個白眼甩了過去,蘇清顏撇撇嘴:「什麼啊,你怎麼這麼肯定?你要是說,會保護我的話倒是可信,憑什麼說人家不敢啊,做亡命生意的,劫個山間落單的馬車,有什麼不敢的。」
陸天輝擦好了佩劍和弓,莞爾一笑,打趣道:「這山間若是有狼,在太陽落山之際便會嚎叫,沒有則無,至於強盜......我把那把大刀擱在門口了,強盜見了還敢上來,就是自討苦吃。」
蘇清顏打開包裹,裏面有她白天在北陽城買的梅花糕,還有一些乾糧。
晚上吃些小點心,墊墊肚子,好睡覺。
狹小的空間,昏暗的燭光,蘇清顏鬆了髮髻,裹好被子安詳的躺在床上,似是困意綿綿,熬不住了。
「清顏。」陸天輝樂呵呵的靠上來,像個哈巴狗,有意討好她,「天色還早呢,這麼快就睡啦?」
蘇清顏悶哼一聲,抱怨道:「以前用不起賭燭的時候,天蒙蒙黑就睡覺了,你現在反倒嫌早?」
關好門窗,陸天輝貼心的吹滅了車內的燭光。
視線驟然一黑,蘇清顏縮縮脖子,將頭悶在被子裏:「喂,這回我可沒誘惑你啊。」
「我知道,是我想你。」低沉又附有磁性的聲音在蘇清顏的耳邊輕聲迴蕩,男人掀開被子鑽了進來,冰冷的雙腳觸碰到人兒的小腿,冷的蘇清顏一個激靈。
「啊!你身上怎麼這麼冰啊?」蘇清顏縮縮腳,手卻下意識的往他胳膊上摸。
果然,冰涼涼的一片,一點熱乎勁兒也沒有。
「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是衣服太薄了嗎?」
陸天輝微笑着,依偎在她身邊:「山間晚上冷,剛才整理的時候沾染了寒霜,沒事沒事,焐焐就好了。」
厚實的被子嚴嚴實實的包裹着兩人,蘇清顏嘶嘶兩聲,環抱住男人的腰肢,想用自己的身軀將對方焐熱。
陸天輝掙扎了一下,怕凍着她。
「清顏,你別抱我這麼緊,小心把你弄着涼了。」
蘇清顏白眼一翻,雙手沒有要松的樣子:「你自己一個人焐得焐到什麼時候去啊,真是的,天都黑了都不知道睡覺,還在桌子前擦箭,幸虧有我跟着你,要是你一個人回川凌鎮,肯定凍死在半路上。」
陸天輝心中一暖,抱着熱烘烘的媳婦兒,安穩的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這一回蘇清顏沒有睡懶覺,陸天輝駕着車來到了一處山間小溪,湖水清澈見底,偶爾還能看見小魚游過。
「山上似有瀑布,沿着小溪往上走,應該看得見。」
蘇清顏坐在溪邊,好好的洗了一把臉,馬兒在旁邊喝水吃草,陸天輝用樹枝削了一個簡易的魚叉,捲起褲腿,下了水。
「都說水清無魚,這溪水如此清澈,裏面的魚兒竟沒有被山民們撈完。」
蘇清顏乖巧的守在岸邊,陸天輝雙眼如鈎,小心靠近,魚叉猛的扎入水中,一條巴掌大的魚兒被貫穿身體,丟到了岸上。
出來遊玩,風餐露宿在所難免,蘇清顏興奮的搓搓手,看着陸天輝將叉上來的魚去鱗,宰殺,清洗乾淨後,又快速搭出一個火架子。
「你這生活技能挺熟練的嘛。」蘇清顏拿了個木棍戳戳火堆,讚賞兩句。
陸天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