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內官幫他整理好了床鋪,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夜已深,還是早些休息吧。」
林煥抿抿唇,在東宮掌權多年,他也不傻。
「為什麼這件事剛發生母后就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就好像我宮中有人通風報信一樣。」
太子剛剛挨了皇后的訓,內官們也不敢多嘴:「許是娘娘關心殿下,有娘娘幫殿下將消息壓下來,對咱們東宮也是好的啊。」
一個厲眼甩過去,冷峻冰涼的氣息從林煥身側緩緩冒出,冷冷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就憑我,還壓不住東宮上下的嘴嗎?」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內官哆嗦着,連忙跪下,太子心中有氣,這會兒要拿奴才撒氣,他就成了這個出氣筒。
那個酒醉爬床的侍女是什麼下場外人不知道,總之,這件事從發生到天亮,的確如白令琪所願,完完整整的給隱瞞了下來。
東宮上下都是惜命之人,不會在外亂說。
借這次事件,白令琪正式的警告了兒子一次,若再整日花天酒地,只顧享樂,他這好日子,總會到頭的。
下臣的禮物不能往東宮送了,東宮的開支也被勒令削減了一半,無可奈何的林煥,心情極差,只好找張哲談心解悶。
喝着張府里的果酒,林煥抿抿唇,微微顰蹙,喝過烈酒之後,這些度數低,味道淡的果酒,喝起來沒什麼滋味了。
放下酒杯,林煥輕微抱怨了一句:「將軍府里的酒,只有果酒嗎?」
張哲說:「這不是我們平時常喝的酒嘛,這種酒喝了不會醉。」
「就因為不會醉,所以沒意思,果酒都是女人才喝的,咱們以後不要喝果酒了,喝點帶勁兒的。」
張哲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對,一句句試探過來。
「這今天怎麼怪怪的,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林煥輕飄飄的說,「就是心中發悶,想找人說話,這思來想去,只有阿哲哥你,最適合了。」
張哲笑了笑:「你若想與我說話,改日我去東宮找你。」
「好,那可說好啦。」林煥喜上眉梢,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接着又皺着眉頭,「這果酒味道還是淡了些,沒有我宮裏的酒好。」
「我爹不常飲酒,我娘也不喜酒,整個府邸,也就我偶爾喝一喝了。」
張哲也繼承了蘇清顏的慢性子,雲淡風輕,一切隨意。
「對了,婉婉姐不在府上嗎?」
林煥左右望了望,來張府,最重要的人還是婉婉啊。
「姐姐一早就出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林煥沮喪的低低眸:「每次主動來找她,她都閉門不見,都好幾年了,婉婉姐似乎刻意躲着我一樣。」
「有嗎?」
他倆的恩恩怨怨張哲沒有在意,他只知道,兩人有婚約綁定,林煥是註定要成他姐夫的。
明明是三人最小的一個,再過一年,林煥就要娶他姐姐了。
一想到這裏,張哲就渾身發麻,不太自在。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張哲出聲打斷。
「啊哈哈,咱們不聊這個了,你來找我不是要談心嘛,說吧,最近有什麼不愉快的事。」
林煥不怕人嫌,不忌諱的衝着他問:「阿哲,你什麼時候成家啊?」
張哲臉頰一紅,輕咳兩聲,支支吾吾的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才結束了科考,正是上升期,還沒有考慮呢。」
林煥添舔嘴唇,眉眼輕佻,略有不信的韻味。
「那你......有沒有什麼通房丫鬟之類的?」
越說越扯了,張哲無言以對。
「阿煥,你到底想問什麼,我才搬出皇宮不到一個月,我有沒有通房,你還不知道嗎?」
張哲一心都在讀書上,豈會故作風雅,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林煥信了,同時也疑惑。
「沒有歸沒有,難道一點想法都沒動過?阿哲哥,張將軍和公主,沒有往你房裏塞過人?」
林煥這一連串的問題,張哲簡直
第426章 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