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驚浪巨石砸在他肩上。
他在校場聽說了,阿哲只是因為兩聲狗叫就嚇成這樣,他們兒子,為何這般命苦。
「沒事的清顏。」伸出雙臂,將人抱在懷中。
眼淚奪眶而出,蘇清顏再也忍不住了。
「就算能小心翼翼的養大,阿哲的身體也會非常虛弱,我很害怕,阿臨,我怕我一覺醒來,孩子就沒了。」
陸天輝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妻子,聽聞噩耗,他也萬般悲痛。
「太醫不是說得小心養護嘛,那麼我就小心養着,在情況徹底穩定前,不讓外界的人與他接觸,總會有辦法的。」
再好聽的安慰話在這兒似乎也不起作用了,蘇清顏泫然欲泣,瞬間哭成淚人。
蘇清顏離宮後,白令琪喚來了去診脈的太醫,關心着情況。
「將軍府那邊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孩子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太醫道:「回娘娘,哲公子生來體弱,今日又受到驚嚇,故而如此。」
「襁褓中的孩子,受到驚嚇竟會這樣......」白令琪擔憂,「現在情況如何?」
「臣已經診治過了,哲公子的情況不太好,要醫治起來,也是難上加難。」
為了這件事,白令琪愁苦了一個晚上。
夜間沈天明處理完政事來到鳳儀殿,白令琪梳洗過後軟綿綿的靠在床上,面色憂愁。
昏黃的燭光照耀在她面色不佳的臉上,沈天明緩緩靠近,心疼不已:「今天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白令琪側目,她甚至都望了先行禮問好,腦海里一直在回訪太醫和蘇清顏說過的話。
沈天明無需多言,直接上手給她把了下脈,脈搏的跳動訴說着一切,挑挑眉,沈天明握着對方的手:「誰又惹你不高興啦?」
涼風吹動着搖曳的燭光,一聲嘆息後,白令琪淡淡道:「今天安寧公主到我宮裏來了,還有婉婉,她的孩子生的漂亮激靈,我很喜歡。」
沈天明仔細的聽她說着。
「我原本留了晚飯,結果將軍府突然傳來消息,說她的第二個孩子阿哲,突然身體抽搐,口吐白沫,一個襁褓中的嬰孩竟有如此症狀,我擔心的很。」
「居然有這種事?」沈天明聽了也覺得匪夷所思,「這還未滿一歲的嬰孩,怎麼會這樣......」「太醫來回過話了,說是受到驚嚇,加之孩子本就體弱,所以才......」白令琪嘆氣,「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公主臉都白了,帶着孩子連忙出了宮,陛下,太醫回話說情況不是很好,我擔心會出事。」
白令琪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腕,她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一個孩子生下來,是否健康,是否全胳膊全腿兒,這些都是看天的。
「別擔心,明日我親自去一趟張府。」沈天明拍拍她的手背,眼神誠懇,「宮裏的太醫們都是用了十幾年的老人了,他們自有分寸,你且好好安胎,切莫因為有思過度,影響了自己。」
沈天明說到做到,次日帶着太醫院的幾位老太醫去了張府。
天下親自蒞臨,整個京城除了白家也就只有陸天輝有這面兒了。
太醫們都小心翼翼,連走路的聲音都不敢放重,沈天明仔細檢查了阿哲的情況,都已經日到三竿了,孩子還在睡覺,準確的說他不是睡熟了,其實是在昏厥。
跟之前太醫得出的結論差不多。
「孩子是從母體帶出來的弱症,對外界聲音敏感,受不得驚嚇,隨着年齡增長會越來越嚴重,即便僥倖養大,也會因身體虛弱連帶其他的病症。」
這種天生的症狀,很難醫治,這要是放在尋常人家,想必也就認命了。
「陛下,我們阿哲真的沒救了嗎?」蘇清顏只差撲上去握住他的手了。
「不一定。」沈天明微微顰蹙,看向身後的一群太醫,「用尋常藥物只能緩解,若能找到能護住心脈的東西,也許還有轉機。」
在趙容成告知他肉靈芝之後,沈天明關注過蠱蟲一段時間,也找人尋來不少蠱蟲的醫書看了看,他相信,這群人里,也有和他想法一致的。
那位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