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與我畢竟還沒有正式成婚,走的太近會有損你的清譽。」他表現的很疏離。
裴亦非贊同道:「這話有理,瑤兒,你和沐歌一起,正好,我有些事要與駙馬商議。」
裴亦瑤噘着嘴,不情不願的走到了蘇清顏身邊,「好吧。」
四人各自坐進了自己的馬車,雖然沒能跟陸天輝同乘,但裴亦瑤的心情還是顯得挺雀躍,「沐歌,這是我第一次和駙馬出去遊玩,我該怎麼做才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蘇清顏溜須拍馬的話張口就來,「公主容貌傾城,就算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也讓人挪不開視線。」
姑娘家哪有不喜歡被誇漂亮的,裴亦瑤也不例外。
她羞紅了臉,「駙馬不是膚淺之人,光憑着樣貌根本走不進他的心裏,我想要的是讓他對我時刻惦記,念念不忘。」
「奴婢之前跟公主說過,感情這種事情須得循序漸進,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每次看到駙馬的時候總是情難自抑,就想離他更近一點。」
「公主的想法奴婢可以理解,只不過為了長久打算,還是得稍加克制一些為好。女人太主動就顯得輕浮了,很難被重視。」
這話皇兄也曾說過,裴亦瑤當時沒聽進心裏去,現在被蘇清顏再次提起,她感覺確實有幾分道理。
「嗯,我聽你的,對了沐歌,今天遊玩的時候,你儘量和皇兄走遠些,不要影響到我和駙馬。」
蘇清顏遮尬的笑了笑。
幫着情敵追夫君也就罷了,還得給情敵創造單獨相處的空間,整個大梁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寬宏大量的正妻了。
「公主放心吧,奴婢知曉分寸。」
馬車搖晃着向前行駛,另一邊,裴亦非眼神複雜的打量着陸天輝。
「駙馬,前幾日你去寺廟內求姻緣簽,還給瑤兒買了首飾胭脂,這是代表打心底里接受這樁婚事了麼?」
「殿下,公主對我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只是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現在還無法給出什麼承諾,只能儘自己所能去對她好。」
「哼,公主無論樣貌還是身份皆是上乘,能看上你已經算是你的福氣了,莫要不知好歹。」
陸天輝表現的不卑不亢,「我現在已經忘記了前塵往事,連自己姓甚名誰都記不起來,如果一口答應,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辜負公主。」
「從你被帶回北離皇宮的那一天開始,過去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你只是公主的駙馬,這是你唯一的身份。」
「嗯。」
裴亦非語氣里滿含威脅,偏偏陸天輝總是給出一些不冷不熱的回應,這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別提有多憋屈。
真不知道瑤兒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早就將他千刀萬剮了。
馬車內四人心思各異,約莫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趕到了那片山坡。
從坡底往上看去,滿眼山花如海,幽幽香氣縈繞在鼻翼間,看的人如痴如醉。
裴亦瑤雖然在北離生活了這麼多年,但幾乎沒怎麼離開過皇宮,更沒見識過這樣的美景,表現的異常興奮。
「天,竟然有這種神仙般的地方。皇兄,我能在這裏建一座房子居住麼?」
「傻丫頭,你是公主,必須住在公主殿裏,待在這像什麼話。」
「那我要把宮殿裏也種滿這樣的花。」
「好,都依你。」
裴亦非不管是不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君主,但至少是一個合格的兄長。
裴亦瑤在他面前可以無憂無慮的撒嬌,什麼都無需顧及。
「兄長,我想和駙馬去山坡前面走走,你和沐歌找個地方歇息會吧。」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裴亦非笑着搖了搖頭,忽然牽住了蘇清顏的手。
兩人指尖觸碰到的一瞬間,蘇清顏立刻感覺到了一道冰涼刺骨的視線,就連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她輕咳了兩聲,不敢輕易甩開太子的手,只好乾巴巴笑了兩聲,「殿下,我們還是別叨擾駙馬和公主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