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聽這話着急了,她還等着學會了回去告訴娘家人昵,這不做了怎麼行。
不高興的說道:「可是咱們都做到這一步了,不做紅薯粉能幹嘛啊!」
「我昨晚做夢,夢見了個法子,或許能行,我先試試。」田老太說着,拿出鑰匙,打開被鎖住的糧食柜子,從裏面挖了一勺白面,又去外面曬着的紅薯澱粉那兒挖了兩勺,把他們拌勻了調成糊糊,讓王氏燒了一大鍋水,自己找個小篦子,先用老臘肉肉皮擦了一下,就盛一勺糊糊到小篦子裏,把篦子放在燒開的開水裏,滾了一會兒,打開鍋蓋,見小篦子上面的白色糊糊已經變成半透明的了,就把篦子拿出來,放在一旁的冷水裏過涼,然後把那張均勻的薄餅揭了下來,半透明的,還很有軔性。
看的王氏一愣一愣的,田老太也很欣喜。
又把剩下的糊糊都做了,然後就聽見了劉氏有些怯懦的詢問聲:「娘,你們在廚房裏幹活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啊,大嫂來的正」好字還沒說出口,王氏就被田老太擰了一把。
「你個大嘴巴子,這掙錢的法子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知道了要是教給她娘家人怎麼辦?不許告訴她!
還有你,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就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要是你敢瞞着我偷偷告訴你娘家人,你看我怎麼修理你!」
「不敢,娘,我不敢,既然我嫁到了老蘇家,那我生是老蘇家的人,死是老蘇家的鬼。」
「嗯,最好是心裏有點數,不然老娘我打死你!」
田老太說着,攆着王氏出來攔住劉氏,自己在裏面根據蘇清顏教給她的配方,自己弄調料。
看着平平無奇的調料,經過特殊比例一分配,再用油一澆,就散發出奇特的香味,她又忍不住暗暗在心裏罵了蘇清顏一頓。
王氏出來,不知道跟劉氏說什麼好,就隨便扯了兩句刺繡方面的事,劉氏到現在還是個半吊子,哪裏敢接話,見沒事,匆匆打了個招呼,就回了自己屋裏。
王氏則在嘗了一口成品之後,受田老太的指示,回屋去叫蘇阿西起床了。
蘇清顏在睡夢中,突然打了幾個噴嚏,以為是自己半夜踢了被子着涼了,連忙把被子往身上拉的拉,又翻了個身,全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
還是這邊坑頭的蘇阿東問了句:「外面是在吵嚷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娘自己做了一種吃食,想讓蘇阿西挑着擔子去賣,我隱約聞到有一股蒜味兒,我想去幫忙的,可是他們好像怕讓我看見,讓我回來了。」劉氏打了個哈欠,拿起了一旁的針線度籮。
昨天是王氏幹活,今天輪到她干,可是她得等王氏和田老太從廚房出來才能進去。
蘇阿東聽見這話有些失落,卻又不知道在失落些什麼,掙扎着坐起了身子,卻又馬上被劉氏按住了:「你別起來,大夫說了你要好好臥床休息。」
蘇阿西看着那高高的一摞麵皮,還有半桶帶着蒜味的調料汁,目瞪口呆,田老太卻不由分說的幫他扛來了扁擔,催促道:「這是娘昨天夜裏做夢夢到的法子,照着做出來,感覺味道好極了,肯定能賣大錢,你快出去叫賣吧,用的都是好白面,要賣五文錢一碗,這一碗就是一張餅皮,你把它疊起來切幾刀,再舀一勺料汁澆在上面就可以了。」
田老太比劃了一下,也不知道蘇阿西有沒有明白,就催促着他出了門,甚至忘記他還沒有吃早飯了。
蘇阿西扛着扁擔走在路上,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出都出來了,這生意他不得不做,於是就挑着擔子往縣城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忍不住想,五個銅板都快買一斤瘦肉了,真的會有人花五個銅板來買一碗麵嗎?
「唉,阿西,你一大早這是幹嘛去?要不要我帶你一程?」蘇阿西挑着擔子走在馬路上,突然被人喊了名字,他一回頭正好發現鄰村的孔慶生趕着牛車,從後面追上來,那牛車上面抬着一個黑乎乎的毛狀物,還有長長的獠牙,他定睛一看才發現,好傢夥,竟然是一隻幾百斤的大野豬。
「孔慶生你小子能耐了啊,這才多久不見,你能獵到這麼大的野豬,這是要發財了!」蘇阿西滿臉羨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