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跟蘇香蘇婉眼巴巴的等在一邊,看着蘇清顏忙裏忙外,最後空着手出來,忍不住問:「就這樣?然後昵?」
「啊?沒有然後啊!」
母女三人聽見這話,都切了一聲,回身各自忙各自的了。
她們雖然知道蘇清顏弄白面來,是為了賣錢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着要嘗嘗鮮,可是,竟然放那兒就沒了下文。
下午的時候,王百里的媳婦柳氏來了,給他們送來了一塊豆腐,說是女兒王小翠帶來的,天氣越來越熱放不住,怕壞了,就給蘇家送來了一塊。
劉氏不好意思的接過來,連聲說謝謝,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把人送回去。
蘇婉高興的潮跳着,嘴裏開心的大喊:「有豆腐吃了,有豆腐吃了。」
她自從分家出來,性子活潑了許多,也沒人再打罵她,除了照樣很毒舌之外,可以算是小淘氣了。
晚上,劉氏做了玉米粥,炒了一盤豆腐,又炒了一個野菜,其實說是炒,跟煮的也差不多了。
在沒分家以前,蘇清顏覺得每頓飯就用筷子撅一小點豬油,真的很摳門,可是她沒想到,摳門的還在後面,自分家以來,就蘇阿東買了塊巴掌大的臘肉,每次炒菜,劉氏都用那塊臘肉在鍋底擦兩下,就算是放了油了,分家這麼多天,那塊老臘肉還是原來的樣子,當真讓蘇清顏大開眼戒。
不過,吃多了野菜,此時她也不嫌棄豆腐有豆腥氣了,也不嫌菜里沒油了,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只是蘇婉吃着豆腐還惦念着她的大白饅頭,夜裏做夢把蘇清顏的臉頰當成大白饅頭,啃了一大口。
第二天蘇清顏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腿幫子有些疼,打了盆水一照,隱約有個牙印。
「嚇!清顏你臉怎麼了?」
「沒事,好像被咬了。」蘇清顏用冷水洗臉,努力回想着昨夜是不是痛醒過,可是她睡覺太沉,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就平時嘰嘰喳喳,跟個小麻雀似的蘇婉心虛的眨了眨眼睛,安靜乖巧的不像話。
「唉,弟妹忙着昵?」
蘇阿東幾人剛剛吃了早飯,劉氏正要洗碗,忽然聽見有人叫門,她連忙擦了擦手,迎了出來。
來人是村裏的張媒婆,她生在這個村,嫁在這個村,對這個村熟的很,所以就干起了媒婆的行當,也是這望北村唯一的媒婆,家裏有姑娘小子到年齡說親的,都會跟她打聲招呼,讓她幫忙找着點,她儘量都是撮合自己村的,省得姑娘遠嫁,此生難回娘家,所以,在村裏的聲譽還是挺不錯的。
她來敲門,劉氏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此前曾委託她給蘇香找婆家的事,便客氣的把她迎了進來。
「外面的天漸熱了,快進來說話吧!張嫂子。」
「唉,丫頭們都忙着昵?蘇老大也在家。」張媒婆笑着應了,熱絡的打着招呼。
蘇阿東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把北屋留給劉氏和張氏,兩個女人說話,他一個大男人在那兒不方便。
張氏坐下,見劉氏要給她倒碗水,連忙笑着勸阻了,說:「弟妹別忙活,我來就說幾句話,這就走了。」
「怎麼?這還挺忙的?」
「是啊,咱村里,你們家,村北李寡婦家,你們以前的鄰居蘇三黑家的閨女,這不是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但是咱們村里現在沒有適齡的男娃,我就只能出去打聽打聽了,這一打聽不要緊,還真讓我打聽到了個好的。」
「這城裏有一個姓季的家裏,因為父親沒了,守了三年的喪,這一耽誤,從十七就直接耽誤到了二十,這不是剛出了喪期,就準備物色媳婦了,可是這男娃雖然不打緊,但也是大了些,加上男娃長的又不比女娃標緻,本着抬頭嫁女低頭娶妻的心思,就不打算找城鎮上的姑娘了,來問問村裏的。
他們家有三十畝良田,寡母的身體也不大好,不知道多久就去了,這算來算去,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是這個兒子的,這姑娘可以說是嫁過去就直接當女主人了,咱們這方圓幾里,有幾個姑娘有這樣的福氣啊,說實話,咱們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誰還沒受過婆婆的管教了。」
「是是是,張嬸子這話說的在理,依我看,這條件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