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天我們幾個都沒能回來,還請您將這些東西交給我們的家人,不知能行不?」
「可以,不過,你們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陸天輝接過那個不大的包袱,摸到裏面有幾錢碎銀子,還有兩三件衣服。
他的眼圈忽然就紅了。
戰爭是什麼?歸根到底是掌權者的遊戲。
只是可憐了這些被迫來參軍的老百姓。
戰死異國他鄉,身上的兩件破衣服還想送回去,改改給孩子穿。
次日清晨,大家起了個大早。
軍營伙房為了讓大家吃上點好東西,幾乎整夜都沒有休息。
他們煮了麵疙瘩湯,蒸了饅頭,煮了好幾鍋大鍋菜。
將士們三天來,頭一次吃上一頓飽飯,在吃完飯後,還又一人發了一個饅頭。
沖在前面的士兵,每人都穿上了蘇清顏送來的陶瓷護甲。
整裝待發。
臨行前,定遠候大將軍給每位將士都倒了一口烈酒。
他一身金色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舉着酒碗與底下數萬士兵說道:「兄弟們!喝了這口暖身酒,咱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凱旋迴京後,咱們再舉杯共飲,一同慶祝!」
「殺!」
「殺!」
「殺!」
士兵們跟着大將軍將手中那碗酒一飲而盡,將碗摔碎在地上。
在大將軍揮動戰旗,一旁壘起戰鼓後,嘶吼着向前衝去。
陸天輝身為副將,已經配上了軍馬,他也一夾馬腹,殺了進去。
那邊思元國的軍隊因為糧草被陸天輝燒了個乾淨,雖然離都城比較近,三天便可運來補給。
但是一時沒辦法籌集那麼多,只能再多等上兩天,原本預計今晚可以到的。
他們這兩天其實不好過。
原以為這大濟士兵比他們慘多了,上了戰場才知道人家是吃飽喝足了,卯足了勁衝上來的。
倍兒有精神。
看那殺氣滿滿的樣子,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尤其是背了『烏龜殼』的士兵,一槍刺上去,人家一閃身就躲過了,再想來一下,人家的槍就過來了。
大家都是不會武功,半路被抓上戰場的壯丁,憑什麼人家有防禦的東西,他們沒有。
思元的士兵們本就餓着肚子,情緒低落,再這麼一想,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忽然,一個大濟士兵懷裏揣着的饅頭掉了,思元兩個餓的眼冒綠光的小兵瞬間眼前一亮,搶了起來。
那個掉了饅頭的趁此機會,一槍捅死一個,興奮的大叫着:「啊!我有兩個人頭了!」
別的大濟國將士很興奮,又因為那口烈酒的確上頭,他們嗷嗷的歡呼着,越戰越勇。
陸天輝看着敵國士氣低落下去,心裏是說不出的興奮,他指揮着他手底下的兵說:「擺陣型,六人一組!環形進攻!」
話音剛落,身穿烏龜殼戰甲的士兵們六個人背對背靠着,將長矛一致對外,不管誰衝上來,都用力的刺着自己這個方向的敵人。
一時間,狠辣利索,一連拿下幾個人頭。
沒有士兵往上沖,他們就主動找敵兵,像個風火輪一樣旋轉着移動,他們不一會兒就殺出了一片血路。十萬人對陣,殺了近三個時辰,陸天輝這邊的人殺的差不多了,跟敵方一小將對戰起來。
他們騎着戰馬大戰三百回合有餘,難分勝負。
兩人都已到了力竭的邊緣,但都不打算認輸。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見一陣歡呼,緊接着思元國軍旗倒了,是被定遠候大將軍的兩個兒子之一砍斷的。他氣沉丹田,用洪亮的聲音說道:「敵國主將滅,戰旗倒,還不快快投降!」
「呵,你們輸了!」陸天輝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打起了精神,準備迎接最後的較量。
那人卻將銀槍一收,頭也不回的打馬跑了。
主將死了,那些士兵雖然害怕,但是並沒有亂了陣腳。
那個跟陸天輝對戰的人跑了,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