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蘇阿東說道:「親母女哪來的什麼仇什麼怨,說開了就好了,快來把這些獵物綁起來,待會兒挑只最大的野兔給他姥姥姥爺家送去,剩下的咱們就送到酒樓賣了吧!」
「哎,來了。」
說到回娘家,劉氏的心情又變好了,跟幾個孩子一起上前幫忙。
他們分頭行動,劉氏帶着蘇香和蘇婉去老劉家送兔子。
蘇清顏跟蘇阿東抬着獵物去城裏賣野味。
原本計劃的好好的,應該沒毛病,可臨到城裏的時候,蘇清顏忽然有些糾結了。
她問蘇阿東:「爹,咱們去哪個酒樓啊?這縣城裏面有兩家大酒樓,別的都是小酒樓可吃不下這麼多獵物,而兩大酒樓中的鴻運酒樓,和咱家定了姻親,表面上看,咱們應該送他們酒樓去。
可也正因為是姻親,所以不好做生意啊,這算來算去,算半個一家人,價錢給多給少都不合適的!」
「那怎麼辦?」
「要不去另外一家山珍酒樓碰碰運氣?」
「也好,但是那酒樓咱們沒熟人,可能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不過這生意嘛,錢貨兩清就得了,只要價錢給的合適就行。」
蘇阿東和蘇處商量着,直接拐彎去了山珍酒樓。
其實,他們陰錯陽差的還真來對地方了,山珍酒樓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兒的特色正是山里各種野味,山里大部分獵戶獵得的野物都是往這邊送的。
而蘇清顏他們抬來的這幾隻野物,都是活的,酒樓很滿意,表示吃不到的,可以先養着,給了他們挺合適的價格,這些東西一共賣了二兩銀子。
蘇清顏這下不得不信,她那時候跟陸天輝合夥捉的那頭一百多斤的野豬,的確賣不了四兩銀子了。
農家的錢到底還是難掙啊!
蘇阿東倒不這麼想,他樂呵呵的把那二兩銀子揣進懷裏,一邊走一邊盤算着,以後每天掙二兩,一個月就是六十兩,那兩個月
這麼想着,他興奮的都快飛起來了,也顧不得才剛從城裏回來,忙不迭的又上山去巡視了一圈他的陷阱。
蘇阿東跑遍了山里大大小小的山頭,連跟兔子毛都沒找到,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看見他設陷阱打的獵物多,尾隨他上山,提前把獵物給他拿走了呀!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他垂頭喪氣的下山。
但他不死心,第二天天還不亮,他就起來出發了。
連一向勤勞的劉氏都連連打着哈欠,跟他說太早了,去山上很危險。
但蘇阿東不聽,點着火把就往山上走去。
山裏的黎明格外寂靜,似乎萬物都已經沉睡了,所以只要有一點點聲響,就能傳得很遠。
陸天輝正在掏兔子窩,突然聽見有人往山上走,連忙找個地方躲了起來,他實在想不通,誰會這麼勤快,跟他這個夜貓子似的,天不亮就上山。
他看清來人之後,忍不住直呼大意了。
這可不就是蘇清顏的爹嘛!
陸天輝感覺自己腦殼痛,也懶得繼續掏兔子窩了,爬到一棵樹的樹幹上,斜倚在上面直接睡起覺來。
反正蘇阿東在他把兔子放進陷阱里之前上山了,他也沒有時間掏兔子了,蘇阿東今天註定是沒什麼收穫的。
蘇阿東懷揣着一顆激動的心,從這個山頭走到那個山頭,又從那個山頭走回來,什麼都沒抓到,感覺失望極了,可他還是不甘心,又圍着這大大小小的山頭轉了一遍。
陸天輝從樹上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他左思右想,覺得應該提點一下蘇阿東才對。
不然他籌劃了好久的計劃該怎麼繼續。
走了大半個山頭,好不容易找到蘇阿東,他換上了一副興奮的笑臉,熱情的喊道:「這麼早啊,師傅,今天收穫怎麼樣?」
「這個嘛,我才剛來,還沒看昵。」蘇阿東看着陸天輝這一臉崇拜的眼神,想到今天圍着山逛了好幾圈,一個獵物都沒有,可他又不想在晚輩面前丟了當師傅的面子,只能硬着頭皮撒了個謊。
陸天輝眉眼跳了跳,沒打算拆穿未來的岳父大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