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兩域?大帝不是實行了邊禁嗎?難道還有隱情不成?」玄山道長坐直身子,急忙問道。
「咳!一言難盡哪!百姓只知是實行了邊禁,哪裏了解其中的難處!這兩地之怪異,非百姓所知啊!」
「啊?有何怪異?」玄山道長聽了大帝之言,覺得其中必有緣故。
「此話還要從前朝說起」於是這天朝大帝開始了訴說。
原來,當年聖朝大帝的時候,年年出征北域、西域,卻往往無功而返,前幾次大戰,是因為聖朝有意挑釁,失敗之後,覺得屈辱,不甘心接受失敗,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出士兵征討,損兵折將,越打就越輸得厲害。
經過多次失敗之後,聖朝大帝也曾派出使者前往請和,結果卻遭到兩域的一致拒絕。無奈聖朝只得硬着頭皮,有一搭沒一搭地打下去,反正無論怎麼打,都是一輸。
到了後來,黑山、鷹爪山義軍突起,這才將精力轉向了國內剿匪方向,邊事便更加不堪。但說也奇怪,過了一陣子之後,那些被被西北兩域擄去的士兵,竟然都陸續返回了,只是回來之後,卻變得全身精瘦,目光呆滯,有氣無力,精神不振,沒過多久就死去了。
這還是聖朝時候的事情,天朝建立之後,丁昆也派出過使者前去請和,以天朝的金銀女子為見面禮,但對方雖然也接受了,但卻愛答不理,反而是對護送使者的士兵感興趣,甚至提出要讓士兵留下來。使者未經大帝旨意,不敢擅自做主,就沒有答應。
回國之後,稟過大帝。出使不見成效,只得作罷。求和不成,只得深溝高壘,以防兩域流寇進犯。但不料天朝士兵人數雖勇,卻抵擋不住兩域流寇!頻頻滋擾,邊民深受其害。不得已,天朝只得重新派出使者,前往遊說。
這次天朝本想派出新的使者前往,卻因原來的使者深諳兩域語言,而遍覽帝國,通曉兩域語言及習俗者,還真沒有比得上原來的那個使者的。不得已,只得依舊派出原使者前往。
這次使者稍微留了一個心眼,特地從軍中挑選了一些精壯男子為護軍,暗中已經有了留下這些士兵的念頭。但這些士兵卻茫然不知。
先來到北域地界,使者到來,北域酋長接見畢,照例獻上金銀布帛美女等物、人,北域酋長都一一收了。此時,天朝使者故意喚入一隊五十名士兵來,說要為酋長等獻上一段軍中鼓樂。
這隊士兵經過訓練,在鼓樂聲中赤膊上陣,依着節拍,表演了一個軍中比武的干戚之舞,酋長十分高興。使者趁機提出要重修雙方之盟好,還說如果能夠使雙方不再打仗,願將這隊士兵留下,以供酋長為佐酒之樂。
酋長看到一個個士兵精壯威武,眼睛都看直了,一個勁兒地誇獎這些人,於是就在不知不覺間簽下了友好盟約,一年之內,雙方沒有兵戈征伐之事。
使者本想求得長久太平,而酋長卻說,只有來年再送來兩倍數量的精壯男子,方可再續前約。使者轉念一想,雙方能夠息兵一年,總比打一年的仗要好吧!所以也就同意了。
於是就這麼定了下來,第二年天朝需向北域提供百名精壯男子,向西域提供五十名,方可保得雙方休戰。而雖然休了戰,西域北域依舊有流寇滋擾邊民,沒辦法,只得又給兩域的邊境上裝上了柵欄、暗坑等。
於是每年聖朝就派出精壯士兵前往,一年後換得面黃肌瘦回來,個個眼神迷離,目光呆滯。而如果要問其中所經何事,這些士兵大都回答不上來,有的能夠回答上來的,也只是一些片甲之語,如「美呀,真美」之類,很難有新的突破。
偶爾會說一句夢話「真舒服」,再沒有別的了。而過後不久,這些人邊會逐漸出現一種嗜睡的症狀,然後在睡夢中臉上帶着微笑,悄然離開人間,天下郎中不知看過多少,全都看不出所患何病症。
而天朝將這些回來的士兵全都另行安置,故而百姓對此一無所知。
在邊民百姓看來,一切似乎都既有頭緒,聖朝和北域、西域不再打仗了;但在統治者看來,其中潛藏着的,卻可能是一個更大的危機
「啊?有這等事?我只聽說過一個『藥渣』的故事,難道說這些人是被拿去當藥渣了嗎?」玄山道長一揚拂塵,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