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只覺嗡嗡嗡地耳邊一陣噪雜之聲,吵得他心煩意亂,他眼角動了動,眉頭微蹙,才散開一縷眸光。
周圍的一切卻讓他無比陌生。
「安郎!安郎你醒了!」耳邊傳來一個驚喜的女聲,寧厭側首看去,發現是一個身穿羅裙的溫婉美人,俏臉上是喜極而泣的模樣。
「浣溪!浣溪!快去叫孫老先生!」
寧厭拍了拍額頭,心想真是見了鬼了。
他費力坐起身,長出口氣,旋即四下打量了下周圍的一切。
古色古香的房間。
身體上不斷傳來的怪異之處,讓他極為不適。
「安郎,你怎麼樣,你一來昏迷三天,要嚇死妾身了!」床邊的美人撲在她懷裏,嚶嚶而泣。
這溫軟嬌軀卻讓寧厭僵在那兒一動不動,嗅着她身上的香氣,才讓他回神,看了眼自己白皙修長的手。
「鏡子。」
「安郎伱說什麼?」美人抬起頭,用衣袖輕拭了下眼睛的淚水。
「拿面鏡子來。」
「噢,好!」
她很快起身去往了梳妝枱處,將那上面的鏡子拿了過來。
這房間古色古香,鏡子卻並非是銅鏡,寧厭能無比清晰地看見裏面倒映出的自己的容貌,劍眉鳳目,分外的俊朗。
只是年紀輕輕的臉上沒一點朝氣。
真陌生
寧厭心想。
不多時,浣溪帶着一位身挎木箱的老人進來了。
「小姐,孫老先生來了!」
孫老先生放下木箱來到床邊,聞人錦屏也讓開了位置給他。
把過脈象,孫老先生撫須思索了番,說道:「安大人身體已無礙,只需靜養即可,我再開些安神的方子。」
聞人錦屏連連道謝,隨後又給浣溪使了個眼色。
浣溪準備好筆墨供孫老先生寫藥方,又去拿了些銀兩。
聞人錦屏將目光轉向床上的寧厭,卻見他此刻用手掐着自己的臉。
「夫君!」她連忙湊近過去,一把抓過他的手。
「夫君為何要自殘?」
寧厭搖了搖頭,看着眼前的美人,沉吟一番說道:「我們認識嗎?」
聞人錦屏神色一滯:「夫君,你」
寧厭摸着頭說道:「我好像失憶了。」
正在提筆寫藥方的孫老先生聞言不由一頓,轉眼看了過來。
聞人錦屏面露憂色,急問道:「夫君,你不記得妾身了嗎?」
寧厭輕輕搖頭。
浣溪這時也湊了過來,問道:「姑爺還記得浣溪嗎?」
寧厭看着聞人錦屏眼裏的擔憂不似作偽,暗忖一番,說道:「我自己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聞人錦屏急切地說道:「夫君,妾身是錦屏啊,你的妻子!」
孫老先生這時說道:「安夫人勿急,再讓老朽為安大人診斷一番如何?」
聞人錦屏這才驚醒一般,連忙起身站到一旁。
孫老先生重新為寧厭診了脈,看着寧厭的神色目露沉思之色。
「安大人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寧厭搖頭:「不記得了。」
「名字也忘了?」
寧厭這時看向聞人錦屏,聞人錦屏立即道:「夫君,你名安厭啊!」
安厭
只是姓不同啊。
孫老先生又問道:「安大人記得自己的年齡嗎?」
寧厭仍是搖頭,聞人錦屏則道:「夫君今年十八歲。」
隨後,孫老先生又問了寧厭一些問題,寧厭俱是搖頭回答不知,隨後他又檢查了下安厭的頭部。
孫老先生緩緩起身,思索一番說道:「安大人身體無礙,頭部也沒遭過創傷,應是受了什麼驚悸。」
「驚悸?」
聞人錦屏凝眉思索:「三日前,夫君從皇宮裏回來,當時也不說話,倒頭便睡,隨後便一連睡了三天」
第二天,宮裏還來了天使,傳下旨意,說安厭御前無禮、衝撞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