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蓉看着伏案昏睡過去的天后,免不了一陣心驚肉跳。
安厭這時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對她說道:「你先出去吧,就說天后歇下了,別讓任何人進來。」
施蓉看了看安厭,咬着嘴唇輕輕點頭。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敢對天后做這等事!這若是敗露了,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到時候,安大人也會保密!一定要保密!
施蓉懷着忐忑的心情,緩緩走出了大殿,並守在了門口。
大殿之內,安厭將天后抱到了床榻之上,發現她的身體卻格外的輕盈柔軟,天后穿着大紅的衣袍,上繡着龍紋,她似乎酷愛紅色,無論是常服還是冕服都是這個顏色。
安厭則是隨意地坐到一旁榻上,吃起了御膳房所做的飯菜。
這世上除了皇室血親外,安厭應是第一個敢與天后同榻之人,他心裏本就無什麼君臣尊卑的觀念,此時又無人看到,自然毫無忌諱。
這些飯菜之上都加了開靈液,這並不是什麼有害之物,只是用於天后身上有些特殊而已。
玄儀真人囑咐過他,即便用了開靈液,對這絕靈體的效用也是十分微小,這意味着他必須要用些重的手段。
多重的手段睡了天后?
安厭看着床榻上天后的精緻睡顏,她面部線條並沒那麼柔和,外有天后身份加持,看她時總能感到一股威儀尊貴。
也不知她用了什麼駐顏的手段,僅看這容貌,還讓人以為是個年輕的女孩,實際年齡已有四十多歲了。
但想想玄儀真人就伴在她身側,要做到這一步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
若自己真要趁現在睡了天后,絕靈體暫時失效的她是承受不住的,而要等絕靈體恢復之後,再行此事也無用了。
這是玄儀真人特意囑咐過他的。
安厭總覺得,玄儀真人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是不喜的。
而除了這一個方法外,便是加大那些能惑亂人心東西的劑量了。
打開了塞子的小瓶就放在床榻上的桌案上,一股安厭所聞不到的香氣,正彌散在整個大殿之內。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
下午時,有官員到殿前求見,安在裏面能聽見說話的聲音,但都被施蓉給擋了回去。
來過的人兵部尚書姚崇慎、門下侍郎趙寒欽、以及一名不曾見過的女官,應都是為公事而來。
臨近傍晚時,天后醒了。
她初是眼角動了動,眉頭輕蹙,才散開一縷眸光。
「什麼時辰了?」
天后輕輕揉着額頭,緩緩起身。
安厭發現她做任何動作時,儀態都是優雅的,可能是她永遠都是一副不疾不徐、不驕不躁的模樣。
「酉時了。」
天后動作一頓,看一旁看來,見到一個男子此刻正坐在她的榻上。
這人是安厭余驚棠的侄兒、聞人云諫的女婿、玄真教的弟子、她親賜的六品起居郎
一瞬間,她腦海里閃過了諸多念頭,卻唯獨沒有動怒。
她一時也不知自己為何沒有動怒,似乎是覺得對方坐在那兒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以往那些該有的對天后不敬、挑戰皇權此類想法並沒出現。
反正,大殿裏也沒人看到。
天后失神了片刻,又很快皺起了眉頭,神色間露出往日的威嚴,她道:「你做什麼?」
安厭輕笑道:「天后剛才睡着了,臣忍不住想離得近些看看天后。」
聽聞此言,天后心裏無端生出一些欣喜之意。
這傢伙
她感到一陣臉色發燙,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又覺有些失儀。
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天后當即從榻上起身,但站起來的一瞬,頭腦一陣發昏,天旋地轉之下險些昏倒在地。
剛才仿佛是靈魂離體,又被拽了回來一般,天后只覺頭重腳輕,思緒也不那麼清醒了。
「天后?」
安厭的身影在她身後響起,同時有一股力道托住了她的手臂。
「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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