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秀秀邁進來,看見卿酒酒和她懷裏抱着的孩子。
這孩子竟然病好了很多,看起來小臉很精神,愈發像季時宴。
她心中更是殺意滔天!
當年也是大意,早知道就該使點計謀,讓季時宴直接掐死他!
但是現在也不晚:「姐姐果然還沒死。」
餓了兩天也沒死,那個小孽種看起來還恢復了一些。
他那白麵團子似的臉多了些血色,白白糯糯,煞是可愛。
沒關係,她今日就要這母子倆死在這!
卿酒酒冷眼旁觀:「你來幹什麼?這麼好心送飯?」
「是啊,好歹我們也是十幾年的姐妹,姐姐,我擔心你。」
卿酒酒冷嗤。
卿秀秀沒有多少耐心,反正季時宴也想卿酒酒死,藥死她們娘倆也沒關係,以季時宴對自己的關心,他自然是不會多問的。
「春芝,給姐姐餵飯!」
那春芝壯如男人,看起來力道悍然,她上前一扯卿酒酒,直接用手抓了飯就要往卿酒酒嘴裏塞!
『啪!』卿酒酒揚手一掌,狠狠甩在春芝的臉上,面頰瞬間高高腫起!
「你敢打人?」卿秀秀氣急道:「春芝,摁住她!」
那春芝目露凶光,怒不可遏地抓過卿酒酒的雙手摁住。
卿秀秀拿起碗,準備直接塞進卿酒酒嘴裏。
但卿酒酒早已不是兩年前的卿酒酒,她前世堂堂醫學博士的特種兵,早已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卿家大姑娘。
對卿秀秀反腳就是一踢!
「啊!」飯碗掉落在地,卿秀秀捂着肚子痛呼:「你敢踢我?」
「你還想我死呢!」
她又迅速地踹翻了春芝,腳上沒有收力,將人踹的嗷嗷叫。
正打的爽,季時宴陰鷙的聲音卻傳來:「裏邊在吵什麼?」
「王爺!」卿秀秀捂着心臟,立刻可憐柔弱地求助:「王爺救救我!」
門被踢開,季時宴陰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看見這滿室狼藉,還有倒在地上的卿秀秀,他眼皮狠狠一跳。
俯身將卿秀秀抱起:「阿秀,你怎麼樣?」
「王爺...咳咳咳...我只是想給姐姐送飯,好歹多年的姐妹情分,可她竟然、竟然——」
她哭着埋進季時宴懷裏。
這變臉的速度,比看台上的戲子還快。
「卿、秀、秀!」卿酒酒氣得發抖:「你敢說你飯菜里放了什麼麼?」
「閉嘴!賤婦!」季時宴根本不聽卿酒酒的,他只看到卿秀秀被踹中了胸口,她本就有心疾!
卿酒酒這個凶婦好狠的心!
再說,卿秀秀善良溫和,怎麼可能給飯菜下藥?
這地上的飯菜看起來沒有半點問題!
季時宴越想越氣:「原本指望你反省兩日,將那姦夫說出來,現在看來你嘴硬的很!」
說着他便要一腳踹過去。
卿酒酒動作更快,她一腳踹在了季時宴的大腿上,手裏頭的東西也隨着一揚。
季時宴只感覺到面前飄過一陣粉末,吸入鼻尖引得一陣眩暈!
這女人竟然敢對他用毒!
此時大腿又是一疼。
低頭一看,竟然是雲琅突然從卿酒酒懷裏掙脫出來,張嘴咬在他腿上。
咬完還迅速跑了。
季時宴氣的差點喘不上一口氣。
「王爺,您沒事吧?姐姐,你有氣就沖我來,雖然當年你設計下藥給王爺,可是你也不能因愛生恨啊。」
卿酒酒一陣惡寒,還由愛生恨,這兩個狗男女真能噁心她。
但是方才千鈞一髮,她將自己藏着的毒藥揮了過去。
季時宴已經中了她特製的毒,非她不能解!
「放我們出去,否則三日內,你必然毒發。」
方才那嬤嬤哭天喊地:「救命啊,王妃謀殺王爺了,快來人啊!」
此時侍衛衝進來,將卿酒酒團團圍住,長槍直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