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宴的事情終於準備的差不多了,卿酒酒也得以喘一口氣,此刻正伏在桌上回血。
徐白在她面前放了張銀票。
十萬兩白銀。
卿酒酒雙眼一亮,將銀票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副痴迷的樣子:「我們賣出去幾張門票了?」
「門票?」
卿酒酒:「咳咳,請柬。」
徐白道:「五張請柬,其餘的買陪同的有個十幾個吧。」
那就是一百多萬兩。
卿酒酒一個理工女,成本把控這塊卡的死死的,這次夏宴的支出一共二十萬兩不到。
也就是說,她光靠請柬的收入都有結餘。
太后還以為五萬兩能刁難她。
「小白啊,這錢可真好賺,你給京宅留十萬兩,其餘的都拿去賑濟病人吧。」
徐白答應下來,但還是有些擔心:「王妃,方才那張銀票,是承安王的。」
想起昨夜季時宴那懷疑的眼神,卿酒酒不屑一笑:「他愛來便來,反正我們有錢賺,不過小白,明日流亭湖裏伺候的人,你都把一下關。」
「姑娘是覺得有人會搞鬼?」
卿酒酒搖搖頭:「卿秀秀用來用去也就那些招數,但我不知為何,總有些心慌。」
似乎冥冥中,她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徐白凝重地一點頭:「明日流亭湖人流眾多,我又不能露面,不過公子會與太后到場,姑娘不必太擔心,自己小心便是了。」
**
夏宴日。
燕京城從一大早就開始躁動起來,城北的人不斷往城南涌,百姓們都搶着要去一睹為快。
聽說流亭湖入口已經人山人海,快被擠破了頭。
可是那入口直到巳時,還是紋絲不動,不見要開門的意思。
圍觀的人群逐漸暴躁起來。
「什麼啊,到底還開不開,這承安王妃不是臨陣脫逃了吧?」
「肯定是!這幾日鬧得滿城風雨,到頭來還不是收不了場?」
「唉,我就說,花錢買那請柬的人是傻子吧?」
「十萬兩幹什麼不好?拿去治腦子不行麼?」
......
入口周圍有許多非富即貴的馬車,馬車上都是帶着請柬過來赴宴的。
聽到這些嘲諷的話,有些花錢的人也忍不住想要下車鬧。
卿秀秀放下門帘,唇角的笑容從一早就沒有放下過。
「唉,要我說,姐姐當初就應該跟太后娘娘服個軟,今日就不會有這些事了,叫人在這聲討,也太可憐了。」
季時宴眉頭皺的緊緊的。
卿酒酒到底搞什麼鬼。
她敢將動靜鬧得這麼大,就沒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但是人到現在都不見。
難不成真的臨陣脫逃去了?
「本王就說她靠不住,她若能做成夏宴,母豬都會上樹。」
卿秀秀笑着附和:「是呀,她就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正說着話,外頭又傳來一陣吵鬧。
一看,街角一個明黃的轎輦緩慢而來,那龍鳳金紋,赫然是太后的排場!
沒想到太后真的來了。
卿酒酒這次肯定死定了!
眾人紛紛下車,朝着太后那兒參拜:「叩見太后千歲!」
卿秀秀刻意拉着季時宴往前面跪:「姑母金安,秀秀給您請安了!」
門帘掀開,出來的人卻不是太后。
而是一個身量極高,卻又長的極為好看的男人。
「這人是誰啊?這麼年輕,還從太后的車上下來?」
「沒有聽過哪家權貴的公子長這樣呀,好像個謫仙!」
「就是看着身體不大好,你瞧瞧他咳嗽了。」
「誒誒,我還是覺得承安王好看,王爺可是個武將,多勇猛英俊,這位——太清瘦了吧?」
「別吵別吵,不是看卿酒酒的戲麼?」
周庭樾下了車,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