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王爺被點穴了。」卿酒酒將銀針重新收回,冷笑着道:「這次輪到我了。」
季時宴只在剛剛的一瞬間,覺得自己身上某處一個刺疼,緊接着就渾身僵硬再也動不了了!
而且還說不了話。
卿酒酒從他手中取下烙鐵,衝着季時宴的臉一晃:「王爺,你與卿秀秀私相授受,也算犯了不軌,這律法應當沒有規定,只懲治女人吧?」
她方才的動作,沒有人看清是什麼時候做出的。
竟然能讓承安王一動也不動!
而且她說什麼?
她要罰承安王?
雖然她說的沒錯,這律法上沒有說明男人不受管制,可是!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哪有人敢說要懲治男人的!
更何況那可是承安王!
江潯也幾乎立刻笑出來,還附帶着鼓掌:「對啊,承安王妃說的可太對了,沒有男人犯法就免責的道理。」
「宣王!你與我姐姐什麼關係?你要這樣偏幫她?」
江潯也打開摺扇,絲毫不避諱:「我跟承安王是死對頭,承安王妃跟他看起來也勢不兩立,那我們負負得正,就是朋友咯!」
卿酒酒突然怒斥道:「都給我閃開,卿秀秀,我可保不齊手不抖,這烙鐵要是印在你臉上.....」
「王妃!千萬不能如此!」沈默閃身擋在卿酒酒面前。
他方才試着給王爺解穴,可是卿酒酒的點穴手法太難見了,他根本解不了。
並且季時宴自己都衝破不開這個穴道!
他死死咬着牙關,瞪着卿酒酒,那眼神就像在說:「卿酒酒,你敢!」
那烙印衝着他的心口,雖然已經不紅了,可灼熱的溫度依舊。
一個下去,必然會留疤!
「姑娘!」一道聲音打斷了卿酒酒的動作,聽起來驚慌無措:「小世子丟了!」
來人是卿酒酒安排看護雲琅的侍女,執畫。
「你說什麼?在這兒怎麼會丟?!」
卿酒酒瞬間慌了神,手上的烙鐵一松,直接掉在了季時宴動彈不得的腳上。
立刻燙出了一塊傷疤!
季時宴當即一個悶哼!
四周又是一片譁然!
這正午還沒過完呢,一茬接一茬的熱鬧跟不要錢似的。
「小世子不是一直被下人帶着玩嗎?怎麼會沒了?」
「對呀,我一盞茶前還看到他在湖面上耍——」
卿酒酒聽到這,心下一咯噔:「湖裏找過了嗎?」
她安排給雲琅的執畫,自然不是從僕從交易處買的,而是與徐白一樣,是她身邊的心腹。
執畫武力高強,是不會胡來的。
可是雲琅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丟了?
「不在湖裏,小世子在湖裏玩耍之後,屬下帶他去更了衣,他說餓了,我去取了塊糕回來,他就不見了!」
就因為有執畫在,所以卿酒酒今日才放鬆下來,沒有多去注意雲琅那邊。
可是現在,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卿酒酒往卿秀秀臉上一掃。
對方卻笑着看回來:「姐姐看我做什麼?我可從頭到尾都在這兒,小世子出事,難不成第一個就懷疑到我頭上來?」
「你最好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卿酒酒說完,快步往雲琅最後消失的地方跑去。
今日來的人實在太多了,魚龍混雜,而且太后也來過。
卿漣漪上次就動了想拿雲琅當人質的心思,不會真是——
還有就是季時宴的仇家。
他這個人,一路坐上一個外姓王的位置,不可能沒有仇敵,方才那個江潯也看起來跟他就不對付。
還有卿秀秀。
卿秀秀一直想要拉自己下位,對她懷恨在心,她定然也是在籌謀一些貓膩!
可是雲琅會被帶到哪去?
他身子不好,隨隨便便的綁架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想到這兒,卿酒酒難掩心下的焦急。
第二十七章 別招惹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