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着季時宴的胸膛,好像起到了一些緩和作用。
雲琅在最初嚷嚷了兩聲「不要不要」之後,漸漸地就趴在了季時宴的肩膀上。
一盞茶後,終於在藥效下緩緩沉入睡眠。
季時宴將他放到床上,替他擦掉一腦門的汗濕。
這才發現,睡着了的雲琅更像卿酒酒,閉着眼的時候看起來像小姑娘。
他睡着了眉頭也沒有鬆開,一眼看過去很是可憐。
季時宴見鬼的有些煩躁,似乎到現在才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這確實是他季時宴的兒子。
旁邊傳來動靜。
季時宴回眸過去,差點被卿酒酒嚇死,他幾步上前搶過卿酒酒手裏的刀:「你瘋了?就因為他突發惡疾,你要自殺???」
剛才卿酒酒明顯是要拿到割自己。
「我若是死了,王爺你不是更應該高興?還我!」她抬手去搶刀子:「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要放點血。」
季時宴一愣:「放血做什麼?」
「雲琅的狀況,大概率是中了蠱。」卿酒酒露出狠厲的顏色:「噬心蠱。」
「噬心蠱?」
執畫早些年本就跟着周庭樾,對這些毒啊蠱的一點都不陌生。
現在卿酒酒說起來,曾經看過的噬心蠱毒確實跟雲琅現在的症狀有點像。
「可是王妃,自從流亭湖回來,雲琅就一直沒有離開我們視線,怎麼會有機會中蠱?」
卿酒酒流利地割開了自己的食指,鮮紅的血液在茶杯里匯聚了半杯。
「執畫,噬心蠱起源何處?」
說着不等執畫回答,她條理分明:「西域多奇門遁甲之術,魚龍混雜,各種蠱毒層出不窮,你覺得這噬心蠱,最有可能從誰手中傳出?」
西域...江潯也?!
執畫一愣,難掩震驚:「可是王妃,宣王不是想——」
想起季時宴還在這兒,執畫緊急的打住了。
江潯也不是對王妃拋出了橄欖枝麼?
怎麼會對小世子下手?
卿酒酒也沒想明白,何況她沒有證據。
如果真的是江潯也,她想不通這人非要對雲琅下手的理由是什麼?
還是噬心蠱這樣的狠毒手段,就為了對付一個孩子?
不管怎麼樣,方才江潯也提到的八月初七狩獵,似乎都是一個局。
一個將她,季時宴,雲琅,都算計進去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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