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你跑不掉的

    季時宴的臉色就如同被人打了一拳。

    鍾欣欣說的每一句話,都似乎是針對他。

    聲聲句句提醒他,卿酒酒現在躺在床上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眼底又漸漸出現那令人膽怯的腥紅,就好像有人觸碰了他不能令人觸碰的底線。

    就連謝雨都不敢再吱聲,還扯了一下鍾欣欣的衣角,讓她也把嘴閉上。

    「本王說過,她只要乖一點,乖乖待在王府,別反抗,也別拒絕本王給她的一切,她日子就會好過。」

    季時宴緊緊盯着卿酒酒那張蒼白的臉,也不知道話究竟是說給誰聽。

    「她要什麼本王都會給的。」

    「可是王妃她不是小動物,她——」

    「好了!」謝雨看了一眼季時宴的臉色,替鍾欣欣覺得屁股疼,趕緊打斷她:「主子自有主子的主意,你不要說了。」

    鍾欣欣只得作罷。

    她有心要為卿酒酒說些什麼,可自古女人就是附屬品,是男人權力的驅使,她就是說再多,承安王也不見得聽得進去。

    直到退出來要去煎藥,鍾欣欣又被謝雨拉住。

    「傻子,你不要衝撞王爺了,涉及到王妃,他聽不進去的。」

    這是他這一年來的經驗,但凡事情涉及了王妃,主子就容易發瘋。

    鍾欣欣也算出身貴門,雖然鍾家現在沒落了,可她祖上全是太醫,聽多看多了宮廷里的僭越,就越發覺得憤懣。

    可她膽子小,不見得真的能做得了什麼。

    就是覺得,有點為卿酒酒感到難過。

    「你們男人總是想將女人養在牢籠里,覺得只要乖巧一點,賞錢,賞物,給你們覺得權力頂峰上的東西,就是給一個女人最大的寵愛了,我見多了這樣的。」

    謝雨撓撓自己的腦袋,他有點聽不懂鍾欣欣在說什麼。

    「可你也說了,自古男人女人就是如此分工的,王爺想讓王妃待在後宅,遇不上危險,這不是對她的保護麼?」

    鍾欣欣看了他一眼,邁步下階。


    她沒覺得不是保護,可她又覺得,王妃似乎不需要這些。

    謝雨還是沒懂,就好像他問出這個問題,鍾欣欣為什麼又不理他了。

    屋內只剩兩人時,季時宴攥過卿酒酒的一隻手。

    鍾欣欣的話他不是全然沒有聽進去,譬如她說,卿酒酒會瘦下來,是因生產對她的損耗太大,身體太弱導致的。

    那根細瘦的手腕攥在手裏的時候,他甚至在想,或許是他當初做的太狠了吧。

    睡夢中的卿酒酒似乎不大安穩。

    她深擰的眉頭沒有鬆開過,乾燥起皮的唇喃喃說了句什麼。

    她說渴。

    季時宴倒了杯溫水,返回將卿酒酒抱起,半攬在懷裏餵水。

    濕潤將她蒼白的雙唇浸出了一點血色。

    她很少這麼安靜地一動不動。

    自從再回來,總是張牙舞爪的,也從來不會給他好臉色。

    他們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針鋒相對的日子,而後她從自己面前掉入了懸崖。

    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又跟着個氣人的蘇扶搖。

    好不容易將蘇扶搖弄走了,她還是不願意待在王府。

    「我少時在王府,也總是想逃出去。」季時宴將她完全抱在懷裏,眼底的暴戾一點點卸去,變得有一些空茫。

    懷裏卿酒酒的身體漸漸回暖,他們互相靠在一起,似乎多了一點真實。

    「我不喜歡王府,太大了,圍牆那麼多,我偷跑的時候總會被老王妃的人發現,送回來,毒打一頓。」

    「然後就把我丟進柴房,」季時宴側過頭,唇輕輕擦過卿酒酒的發頂:「很多次,我想殺了她。」

    「後來我也確實殺了她。」季時宴張手罩住卿酒酒的臉,「我從你眼裏看到跟我少年時候一樣的情緒,你也想殺了我,是不是?」

    如果有人在,就可以看見此刻季時宴的雙瞳,有一種偏執的瘋狂。

    那瘋狂里閃爍着囚禁兩個字,容不得人掙脫。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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