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血:「你把雲琅抱過來,我有點想他了。」
她原本打算,大年三十宮宴回來時,還能趕上跟雲琅守個歲,過一個他們娘倆之間平和安穩的年。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
「王妃你等着。」小桃不捨得忤逆卿酒酒,擦乾了眼淚就跑出去。
雲琅最近醒的時候挺多的,吵鬧的時候也少了很多。
看見卿酒酒,他乖乖地爬過去窩進卿酒酒的懷裏。
動動小手,碰了碰她額頭的傷口,又吹了兩口氣:「娘親,痛痛。」
「娘親不痛。」
卿酒酒將他抱緊,小孩子溫熱的體溫烘烤着,有着令人心安的柔軟。
雲琅又扯了扯她的鐵鏈,小臉都皺在一起:「爹爹綁的?」
見卿酒酒點頭,他蹬着小腿要下地,小大人一般在地上掐着腰,說要去找季時宴。
卿酒酒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
她牽住雲琅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親了一口,問他:「雲琅喜歡爹爹,還是喜歡娘親?」
「娘親。」雲琅完全沒有猶豫,踮着腳將自己的腦袋貼在卿酒酒的側頰。
他們曾經是一體的,靠的很近過。
近到用同一根臍帶傳遞營養,直到季時宴的逼迫將他們分離。
卿酒酒沒有想到雲琅這麼果斷。
她愣了愣,心情難得地好了一些:「那你喜歡王府嗎?」
「娘親,」雲琅皺着小眉毛看她:「你很傷心嗎?」
他是卿酒酒生的,他能感知到卿酒酒的情緒。
娘親不喜歡王府,但是她的手上被鎖了鐵鏈,除了這個大殿的三寸地,娘親哪兒都去不了。
雲琅被送回主院時,沒有要人抱,自己在地上氣沖沖地走,直接去了季時宴的書房。
他到底是季時宴的兒子,身上的氣場渾然天成,即便才三歲,可是已經隱約有未來統領三軍的氣勢。
書房的門被他一腳踹開,伏案的季時宴意外地看過來。
雲琅進去就往他身上爬,而後張開雙手,用力地『啪』下去,捧住季時宴的臉。
一旁的沈默看得心驚肉跳。
小祖宗誒,主子這兩日心情奇差,您還敢往老虎頭上放爪子。
「壞爹爹!」雲琅瞪着季時宴,那雙酷似卿酒酒的含情眼此刻目露凶光:「惹娘親生氣!」
「你娘醒了?」季時宴將他的爪子拽下來,目光逃避般看向沈默:「讓府醫去看。」
「她手痛痛。」雲琅舉起自己的手腕,他被放在主院養的好。兩隻手肥嘟嘟的,指了指自己的腕子:「綁的好疼。」
「那個傷不到她。」季時宴沉下臉:「圈口都是鹿皮包裹的,還加了一層老虎毛,只要她不強制掙脫,就不會受傷。」
沈默微微撇開頭。
他也不懂主子為何要將王妃綁起來,他只是離開幾天,謝雨就出了事,王妃也......
這當口,他實在不敢多問別的。
王爺要將人困起來,想必自有他道理。
雲琅見他不聽自己的,蹬着小短腿又要從他身上下來:「壞爹爹。」
下到一半,季時宴腳掌一抬,將他困在自己腿上:「她想你,你便多去海棠苑陪陪她。」
雲琅哼了一聲,跳下來又跑走了。
「王爺,王妃這次傷的重,現在醒了,您不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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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