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滾滾,大雨滂沱。
『咣——』
驚雷乍響,王府內響起女人生產時的痛呼:「啊!!」
卿酒酒從昏沉中醒來,感覺自己腰腹被一隻大手狠狠摁住!
隨即陰邪低沉的男聲傳入耳:「不要臉的下賤貨,竟然偷懷了孩子在這冷苑中!」
懷孩子?
她卿酒酒一個特種兵,醫學博士雙學位,就因為開坦克遇襲翻車了,一睜眼竟然在生孩子??
那男人還要揚手打她:「賤人!」
卿酒酒被狠狠扇了一掌,下腹本就疼痛難忍,這一下令她耳暈目眩,直接叫喊出聲:「哪個雜種不要命了?!」
這個打她的狗男人是誰?!
伴隨着一道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劈入腦海,卿酒酒猛然發現,她似乎在另一個卿酒酒身體裏。
卿酒酒,大周朝左相的嫡女,年十七。
因為醜陋的容貌和肥胖的身材,成為燕京城裏所有男人最不想娶的女人。
卻陰差陽錯嫁入乾安王府一年,日日身居冷苑。
方才對她揮掌的,就是她的夫君,乾安王季時宴。
此人生的俊美無韜,是卿酒酒從小就愛慕的男人。
隨意一瞥,怒容交加的男人確實好看,可又暴戾慍怒:「你敢辱罵本王?」
卿酒酒出手,用技巧擊中季時宴的麻筋,大喝:「滾!要不是你在我這留下種,我又怎麼會生?!」
她生產在即,這狗男人也下得去手,還是個人麼?
「王爺...嗚嗚嗚。」另一道嬌柔的女音插進來,「您還是留下姐姐和孩子吧,不然太后會生氣的。」
如訴如泣的哭聲,猶如卿酒酒喝過的洞庭湖碧螺春。
當初卿酒酒聽信庶妹戚寧寧的讒言,給季時宴下情藥。
生米煮成熟飯時,竟然又被太后抓在床上,威脅成婚。
季時宴與太后本就水火不容。
因此剛進門的卿酒酒就被拋到了冷苑。
其實戚寧寧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戚寧寧同樣愛慕季時宴,她教唆卿酒酒,不過是想除掉季時宴面前的絆腳石罷了!
本以為卿酒酒死路一條,可她竟然懷孕十月,眼看今夜就要臨盆!
「太后?」季時宴冷笑:「本王還怕她一個老不死?」
隨即他殘忍至極,更用力地擠壓卿酒酒的肚子。
「啊!!好疼!」卿酒酒力氣根本抵不過一個男人,她張嘴便往季時宴手上一咬!
貝齒入骨,鮮血橫流!
季時宴一臉陰鷙,力道不停,將卿酒酒的子.宮用力推擠,胎兒緩緩脫離身體!
那是一種撕裂般的疼痛。
卿酒酒差點喘不上氣:「季時宴,你個王八蛋!」
這樣生下來的孩子,不死也活不長的!
可是卿酒酒的身體本就虛弱不堪,自己的掙紮根本毫無勝算。
卿酒酒滿是血絲的瞳孔看向季時宴:「季時宴!這孩子若死了,你這輩子定然斷子絕孫!」
「是麼?」季時宴暴怒至極,冷笑:「那本王謝謝你。」
他最後一用力,卿酒酒身下的血噴涌而出!
一個青紫色皺巴巴的孩子落地,是個男孩。
可他似乎全無聲息,雙眼緊閉。
卿酒酒想抬手去夠,卻先一步被季時宴『抓』走。
「扔去別苑,死了就埋了。」
侍衛領命,接過孩子走了。
卿酒酒奄奄一息:「畜生....」
戚寧寧似乎也嚇着了,她一臉慘白:「王爺.....」
雖然知道季時宴狠,但沒想到他盡然這麼狠。
不過,卿酒酒今夜定然是活不成了,那個孽種也別想活,往後季時宴會專心對自己一個人好。
季時宴冷血地看着地上猶如一團死肉的卿酒酒,對下屬陰冷地吩咐:「將她丟去亂葬崗。」
隨即他反身回了前堂。
「孩子...」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