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知道,是因為她也成為了矛盾調解員的一份子。
如今吃着公家飯的勞動力們,無論是作戰成員還是什麼工作人員,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得焦頭爛額的,姜歡正好手頭沒任務,也不想出遠門,於是工作人員就嘗試聯繫一下這位「兼職人員」。
所以她就出現在了對撕現場。
明明是極寒天氣,他們雙方卻吵出了一種夏季的火熱。
你一句瞧不起我一句草菅人命,來來回回不知道罵了多少輪了。
姜歡卻只盯着那位鮮少開口的互助會會長。
「這件事你們互助會要是解決不了,就不要叫互助會了吧。」姜歡不找小嘍嘍,只找這位。
「你是?」對方開口問道。
「我叫姜歡。」
「哦,姜翻小姐。」
姜歡猶豫開口:「聽力不好?」
「不似。」對方似乎也介意他自己說話的口音,一直都很簡短:「我們勸了。」
姜歡指了指吵架的人:「勸出更大的火氣?不管你們要什麼,我認為坐下來好好談,更有可能達成目的,畢竟這裏不是菜市場,人人都很累,都有自己要忙的活,浪費公共資源,是不是不太好?」
對方沒想到姜歡不去管吵架的人,只抓着自己這個互助會的會長不放,又心虛,又有些不耐煩。
「我試試。」
他話音剛落,身邊一個小姑娘倒是口齒清晰的開口:「試什麼啊叔,這些人自己要吵架,你又不能拿針把他們嘴巴縫起來,本地人這個態度什麼意思啊,又不是我們想住到他們家裏去的,都是上面安排的,
成天陰着個臉,家裏那點三瓜兩棗的東西全都鎖起來,至於嗎?誰沒吃過似的,如果上面不能解決我們的問題,就是欺負人欺負老百姓,大冷天的,能不能找個能說人話的過來。」
說着,還意有所指的看着姜歡。
姜歡本想好好談,這些人卻被那女孩子煽動的,轉而對身邊的工作人員開噴。
若是漂亮國的文化,遇到這種聚眾鬧事擾亂民心的,從一開始就送一發花生米了,但是文化在這,習俗在這,大多數工作人員和護衛成員都只能被推搡着。
那個女孩估計吃到了甜頭,覺得自己一呼百應了,還加入了推搡,姜歡在身側,所以被突然的推搡給推動了,可她下盤穩啊,倒是那個女孩子踉蹌兩步,和別人撞在一起還摔了。
直接嚎啕的叫喊起來:「欺負人啊,這女兵欺負人了,有沒有天理啊,你們吃着納稅——」
年紀輕輕,卻深諳碰瓷和道德綁架這一塊,也不知道是什麼家學。
姜歡翻了個白眼,好好說,不肯,那就別怪她了。
姜歡直接提槍砰的一下,所有人死一般的寂靜,連工作人員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姜歡。
只見姜歡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大喇叭,對着眾人就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什麼編內工作人員,我就是個兼職的,今天我心情不太好,如果誰不會好好說話,我可能就會遷怒,有誰願意樂於助人當我的出氣筒嗎?」
現場死水的氛圍,逐漸成了小聲嗡嗡,偶有一兩聲尖銳的叫罵和斥責,試圖再次帶動這種情緒。
「哦,看來有人選了。」姜歡知道,在這種時候光講道理是沒用的。
而且,她最不擔心自己被開除,被停了福利。
因為,她不缺啊。
所以行事隨心。
姜歡直接走了兩步,將還在地上碰瓷的女孩頭髮一把揪住。
咦,有點油,噁心心。
忍着這個手感,姜歡直接將人拔地而起。
倒不是她力氣大,是因為女孩子為了不禿頭,只能順着這個力道站起來,手也不老實的要揮打姜歡,直接被她揪着頭髮不放旋轉了一圈。
跟跳舞一樣,女孩被迫轉動了一圈,然後頭仰着被姜歡控制得牢牢的,她想掙扎,可頭皮傳來的力度似乎在警告她,姜歡可不在乎她的感受,和身體健康。
眾人也被這暴力粗魯的行為嚇了一跳,立刻有人讓她有話好好說。
「現在要跟我好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