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謝叢洲眼裏沒有半分貪婪:「我說過,我身上有秘密,我也知道你身上有秘密,有時候為了遮掩最想遮掩的,你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你的標準,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比如他,明明留下了那麼大一個致命問題: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基地都沒聽說種出什麼抗寒又產量高的作物,他謝叢洲理所當然的帶着大家大規模種起來。
偏偏這樣一個致命點,被謝叢洲處理得所有人都相信他只是會種地,並且沒有任何怨言和質疑的幫着做事。
姜歡明白了,謝叢洲是讓她可以趁着天災改變之前,「找」到一個新的物資點,然後從明面上過,也可以在收穫的作物中做添加。
這人直白得讓人不知道怎麼接話。
姜歡卻很吃這一套。
對於一個知道自己秘密,就主動送上他自己秘密的合作夥伴,謝叢洲總是讓人覺得上頭。
「我覺得你太」
「太什麼?」姜歡不矮,謝叢洲卻太高,聽到姜歡似乎小聲說什麼,他低頭下來聽,臉微微側過。
姜歡忽然出,一隻手勾住了他的後腦,一隻手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他下巴處。「你已經第二次對我大談秘密了,而且,我不需要人教我如何處理我的秘密,你說,秘密是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呢。
謝叢洲就着低頭的姿勢不舒服,咽了一口口水,皮膚卻從刀尖蹭過,很輕微的蹭過並沒留下血痕,姜歡卻先一步後退了兩厘米。
她在上面抹了麻藥成分。
要是這麼大塊頭死在這裏,並不好處理,搬走更不好處理。
「今天以後,你不要再對我的秘密進行安排,那屬於我,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也不會對你的能力指手畫腳,你記住了。」
一直以來她對謝叢洲的那種信任和接近,其實都是偽裝,謝叢洲此刻也看出來了。「嗯,是我不對,我道歉。」
姜歡收起匕首,重新別回去。「不過你這次說的我會考慮,謝叢洲,希望你的推測不會出錯,我們的辛苦不會白費,你放心,到時候你和你的同族不但能有食物的保障,我也會給你足夠的報酬。」
她更希望,兩人的關係是一種僱用。
只有這種關係,她才覺得自己是持主動關係權利的一方。
也會讓她覺得安全。
「現在大家都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做出背叛我們倖存隊伍的希望,你有什麼特別需求也可以直接說,我有的話會滿足你的。」
「成交。」謝叢洲先一步離開,留下姜歡在原地站了一會。
她盤點了一下目前空間存着的吃的用的,除了囤的小吃動了不少,其餘物品幾乎是原封不動的。
一包紙巾能用一周,五十噸
甩甩腦袋,姜歡重新找回自己的節奏。
行吧,自己住到這防空洞過得是有點摳搜了,之前在六棟的時候自己還能佔據幾層樓,為什麼因為相處久了,就把自己拉下來和大家差不多水平。
看來,人的本性養成了,真的很難因為幾年的歷練就徹底大變樣。
心裏有了打算,姜歡獨自下了山,她開着小三輪在城市裏逛了一圈。
最近幾天已經不震動了,溫度還提上來了,因此路面顯得很凌亂,開裂的冰層,讓一些路段走起來跟玩雜耍一樣,特別難走。
開了兩小時都沒找到好地方,姜歡打算休息一下,正好路過一棟來過的大樓,她開着三輪,找了個視覺死角停靠,坐在上面給自己加個餐。
之前開箱出餅子機做出來的各種餅,她和弟弟兩人才吃了非常小一部分,她從大堆餅子裏挑出來一個啃着,熱乎乎的茉莉鮮奶茶配着,一個「早茶」時間結束。
姜歡看着略微熟悉的樓,她曾經在這裏的九樓觀察過當時的一個勢力,那時候有一伙人以警察局為營地,創了個惡臭的組織來着,她捐一頓食物給基地的時候,順便把基地的安防引過來注意到這批人。
關於這棟樓的回憶一閃而過,姜歡思考起正式,要不就在警察局下面用挖掘機挖個大洞?
要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