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西檸起鍋燒水。
在許家這裏,只有她這個五小姐,需要忙活這些瑣碎的家務事,活的真像一個笑話。
在伙房裏面忙碌的下人,聽從管家的命令,不敢再得罪這個五小姐。
哪怕五小姐是不受老爺待見的庶女,她依舊是老爺的骨肉。
西檸為了把自己清理乾淨,前後一共花了半個時辰,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浴房。
穿上補上了補丁的衣服,西檸搖了搖頭,走向大堂。
大堂是一大家子吃飯的屋子,家裏人多,都是分開坐的,大人小孩各一桌。
看到突然出現在大堂的西檸,眾人有點不理解。
這個不被他們重視的人,居然敢大着膽子來這裏。
「見過父親,冬兒給父親請安。」西檸只是動動嘴皮子,身體並沒有做出任何請安的動作。
自己來大堂吃早飯的時間,稍微晚了一點而已,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給自己準備早飯。
看到西檸的到來,最不開心的就是主母了,她厲聲問道:
「你怎麼來這裏了?大堂可沒有給你準備的早飯。」
二房和三房沒有說話,可她們的死亡視線,全部都集中在西檸的身上。
西檸嗤笑,看向渣爹:
「父親四更天的時候,才說以後許家的飯食,都有我的一份,這麼快就忘記了?」
被西檸當場問責,許光也掛不住臉。
他喚來一個丫鬟吩咐道:「給五小姐加一副碗筷。」
得到許光的應允,西檸加入了小孩那一桌。
在場的手足看不慣西檸,穿着一身破爛的西檸,他們就更加嫌棄了。
「嗯,你身上的味道有點大,衣服破破爛爛的,我不想和你坐在一桌。」
一個年紀只有六歲的小男孩,把腦袋向西檸靠近了一點點,聞到西檸身上的一股汗臭味。
他長得精雕細琢,臉色紅潤,人胖嘟嘟的,可愛極了。
他身穿金甲銀絲,手上還戴着一副金手鐲。
看吧,這就是差距。
西檸對此露出了鹹魚臉:「你說得很對,下次別說了。」
一身破爛的西檸,確實和在場的人,顯得格格不入,可她暫時沒有其他辦法。
渣爹不給她零錢,買不到好看的成衣,又沒錢買布料,只能穿這些滿是補丁的衣服了。
就在西檸和這個豆丁說話的時候,許光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在場這麼多人,西檸是執意不讓他下台啊!
「管家,告訴賬房,每個月,府里的少爺和小姐,都要統一例銀。」
「還有,讓賬房多給五小姐補上三百兩。」
許光忍着怒火,對管家下令。
「是,老爺。」管家低聲下氣,不敢忤逆。
在場的人一聽,瞬間不樂意了。
特別是主母這個後院之主,她斟酌一下言辭,不悅道:
「老爺,你給冬兒例銀,這不是問題,但是一下子給三百兩,這也太多了。」
和西檸坐在同一桌的手足,他們開始仇視西檸。
一下子給她三百兩,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一個月的例銀也才十兩。
現在一下子給這個不受重視的老五發三百兩,他們就是不服。
這時,戲精西檸上線了,她強行讓自己流淚,用哭腔勸說許光:
「父親,你不用在意弟弟的話,這麼多年了,我已經習慣手上沒錢的日子了。」
「家裏有我一口飯吃,一所房子住,我就很滿足了。」
「其他兄弟姐妹有的,我不敢奢望。」
啊,氧化鈣!
聽到西檸這番話的主母,都要氣炸了。
大人都聽出了西檸的話外之意,說她自己這麼多年都被家裏人冷落。
這不是在打許光的臉嘛!
一旁的主母,二房和三房又不敢在這個時候辱罵西檸。
聽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