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思搖搖腦袋,太離譜的畫面不敢瞎拼瞎湊。
「是啊,熠日集團是最公平公正的,不會虧待了每一個努力的人,妹妹現在拿冠軍了,多少雙眼睛盯着,就更要收斂點,沒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宋雅思拉起宋雅喬的手要走。
宋雅喬一看宋承禮爛笑的臉就直覺沒好事。
就這麼出門,只怕還有回來的一天。
她鬆開宋雅思:「你的事辦好了嗎?」
「辦好了,不過新證要一周後才能拿到。」
宋雅喬推了她一把,眼神鋒利:「承諾書留下,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要單獨和他談。」
宋雅思欲言又止,這情形怎麼像要開戰。
墨連凱走過來,拉着宋雅思往外走:「相信雅喬,她絕對比我們更有說服力。」
宋雅思現在是真怕宋雅喬出意外,任何意外都怕。
墨連凱和宋雅喬,一個前面拉,一個後面推,宋雅思迫不得已出了門。
宋雅喬跟着兩人走到門口,隨手關上兩扇厚重的門,回頭,看向宋承禮的眼神猛又鋒利了幾分:「今天也是個好契機,我們該好好算算賬了。」
宋承禮保持着臉上的爛笑不變,坐下點燃一支煙。
煙霧繚繞,刺入宋雅喬鼻腔,她本能地退到聞不到煙味的地方坐下。
以前覺得客廳太大,拿個東西要走好久。
現在覺得客廳太大,自由度也大,能讓她不那麼清晰地去看仇人的嘴臉。
宋承禮今天專程找她們回來,宋雅喬可沒覺得他用意單純。
關於他和母親的那些事,馮婉儀手裏有,宋承禮手裏,還有!
這件事是宋雅喬唯一的死穴。
宋承禮要用這個來要挾她,毫無疑問地,她必輸。
宋雅喬攥緊了拳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直接挑明了說:「我叫了你22年的大伯,父母過世的這十年來,你由着馮婉儀和宋雅思欺凌我,我為了在你手下討飯吃,活得苟延殘喘,幸好天可憐見,我大難不死,現在正在慢慢往後福的方向進發。
天下沒有免費餐,你今天突然做出這麼大的讓步,是為了和宋雅思一刀切,逼迫墨連凱給你一個承諾,你知道墨連凱做不了墨連晉的主,但墨連凱是墨連晉唯一的親人,墨連凱先斬後奏對墨連晉只會是進一步鞭策,不會演變到兄弟反目。你原本打算給我的並不是真的想給我,而是想收買我替你做點什麼吧?」
「哈哈哈哈哈」宋承禮眉開眼笑,「不得了,雅喬啊,最近這段日子,我走到哪兒哪兒都是對你的好評哪,說你涅盤重生,像一隻騰飛的鳳凰;還有說你深藏不露,是個世外高人。」
宋承禮掐滅煙頭,舉起水杯敬她:「如此看來,我們宋家終於後繼有人了,你完美繼承了你父親的優點,可見這個節目很好地消弭了車禍事件的負面影響。聽你說完這番話,大伯才真正開眼界,你變成了大伯所認識的後輩里最聰明的一個,大伯以你為榮!」
呵!
這話如此虛假,宋雅喬只覺污了自己的耳朵。
她勾起一絲不可察覺的冷笑,白他一眼:「少跟我來這套,想說什麼直接說。」
「你知道為什麼我和馮婉儀之間散得這麼和諧嗎?」宋承禮斜靠着軟軟的沙發墊,翹着二郎腿,用一種很舒服的大爺坐姿看着宋雅喬。
宋雅喬惡狠狠地回瞪宋承禮:「因利合因利散,一場因為利益而綁定的婚姻,各取所需,馮婉儀在宋家的那些年,你借她的手做了多少損人利己的事,我一一列舉出來,不是在我自己的傷口上撒鹽嗎?我看起來有這麼傻嗎?你想戳我的痛處,讓我無地自容,從而達到被你侵蝕的目的。」
她對宋承禮的平靜連她自己都意外。
通常面對敵方最大的boss,她應該直接捅他一刀,將他扒皮抽筋,用他的鮮血祭奠父母的亡魂。
可宋雅喬是理智的。
那麼做衝動且任性。
犯不着用自己給宋承禮這種人陪葬。
宋雅喬心中脹痛,早晚有一天,她會實現夢想的,依然不急一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