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弟也認為十萬兩銀子少了一些,主要是今年各地藩王會聚京城,怎麼說咱們皇家宗室總該有個姿態才是,而且母后也很重視這次活動。」
晉王言語要稍微婉轉些,他只說少了一些,就是說太子加上個五萬八萬,也算是給了面子。
要是在平常,晉王元玄這點面子,太子爺肯定可以給的。
可這次元智是鐵石心腸,誰也不行。
不為別的,衝着接下去與皇后娘娘這齣戲,他得多上些眼藥做給眾人看,使得後面的戲碼高漲,更加出彩。
只見太子爺目光幽冷,凜然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要是皇后娘娘或是宗人府老王爺有所不滿,讓她們儘管來找本太子說,你們倆退下吧,孤還有公事要忙。」
此話口吻非常的冷漠、絕情,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
晉王碰上一鼻子灰,羞愧地低下頭,自覺退了出去。
可趙王心胸狹窄,他認為太子爺是有意為難,不由得胸中怒火燃燒。
只見他抬起雙眼直逼元智,憤然道:
「太子殿下是不想讓臣弟,把這次宮中年慶的事辦好,所以故意刁難。」
「砰…」的一聲響。
只見太子爺怒目圓睜,勃然大怒,他一掌擊拍在虎案上,轟得茶碗蓋震墜,滴溜溜滾落地上,咣當一下掰成幾瓣。
「放肆!」
太子爺這聲怒吼,把十數天來心裏悶憋的怒火,給點燃爆發了出來。
趙王身體猛地一顫,與元智那殺氣騰騰的冰冷目光對峙一下之後,才驚覺到些許恐怖。
如今的太子爺,掌權日久,身上那股說一不二,君臨天下的權威,也是越來越盛。
雷霆之怒,整個殿內煞氣瀰漫,仿佛有驚雷於無聲處炸響,嚇得三皇子趙王元洛一陣暈眩。
好像昔日的父皇,又重新再現。
卟嗵一聲響,趙王嚇得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顫巍巍說道:
「太子殿下請息怒,是臣弟放肆冒犯了皇兄,請饒恕臣弟吧!」
他是庶出,生母只是個普通宮女,如今還是個郡王,不是親王。
把太子爺惹怒了,宮內可真的沒人會來救他。
「孤若是要故意為難你,根本就不會認可你代表皇室籌辦年慶這件事,你是老三,以往從來就沒有出來做過事,難道老二就不行,憑什麼非要你出來?」
太子爺火氣一上來,就控制不住,「是否覺得宗人府老王爺推薦了你,皇后娘娘批閱了計劃書,孤就不得不要答應不成?」
此話特別刺耳,倘若傳到皇后娘娘和宗人府老王爺的耳朵里,鼻子要被氣歪。
站在一旁的高進等人,聞言嚇得不輕,為太子爺的口無遮攔,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可誰也猜不到,這是太子爺故意為之,有意挑起與皇后,宗人府的矛盾。
元智一通怒斥之後,瞥了一眼還在渾身抖簌的趙王,厲聲道:
「來人,將這個膽敢當堂頂嘴的趙王元洛,帶出去到東宮轅門處,杖責十棍。」
「遵旨。」千牛衛值班隊正孫天蒼拱手領命。
趙王面色慘白,嘴唇囁嚅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垂頭喪氣地自行退了出去。
身後,是孫天蒼和兩名千牛侍衛。
當庭杖刑皇子,別說只是東宮太子下的令旨,就是皇帝陛下也是很慎重。
這不但關乎趙王的顏面,畢竟他是成年皇子。
更深層次就是打了皇后娘娘的臉。
因為趙王和晉王兩人呈遞的皇室年慶計劃書,是皇后娘娘先閱批,才遞到監國太子這邊來要錢。
沒想到,太子爺一點也不給娘娘面子,砍下大部經費不說,還教訓一通趙王,有指桑罵槐之嫌。
這還不夠,趙王忍不住頂了一句嘴,就被帶出去杖刑責罰。
別說元智只是太子長兄,就是皇帝老子元仁,也不會如此的薄情寡義。
下不去手啊。
太子爺則全然不顧這些。
趙王他們走後,他像沒事似的